萧彦领着自己的几个好友,也不管教授还在,冲进去掀了乔卓文的桌子,指着他骂道:
“刚刚早朝,严阁老上书,说女儿女婿思女心切,已然病倒,希望能够滴血验亲,若你真不是乔家丢失的女儿,不仅可以化解纷争流言,也可让乔严两家自此死心,及早为逝去的孩子做法超度。”
应该是裘姨娘的失踪,让严家意识到了迫在眉睫的威胁,若能证明梅雪就是乔安忆,那么将她带回乔家后,一切便都能重新回到他们的控制之中。
狗急跳墙,往往也预示着闹剧该到收场的时候了。
“清扬这孩子是个实心眼,他是孝顺的好孩子,就让他在这里待着吧!”
梅雪在里边听着,想起李瑾瑜见明德帝时的恭谨,便觉得沈清扬倒更像是明德帝的儿子。
宋志杰含笑点头,摇着手里的扇子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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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的,她的日子又岂会好过?”
蜀王府内外依旧一片平静,李瑾之含笑对宋志杰说:
梅雪心中冷笑,人却十分平静,立即行礼答道:
梅雪不便置评,就垂了眉眼不吭声。
明德帝盯着梅雪,看她自始至终一脸平静,便也转身离开了。
乔卓文依然笑得矜持,掸了掸衣襟上的墨迹,一句话也不说,就又坐了下去。
关于严家,他和李瑾之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就等着梅雪出宫了。
萧彦却气得跳脚,再不肯理会李瑾之的劝阻,径直冲去国子监找乔卓文的麻烦。
秋姑姑叹气,却也无可奈何。
“你给朕滚一边儿去!”
至少,把她攥在手里,李瑾之便不得不束起手脚。
只要把她带回家,一切便都回到了掌控之中。
而她,作为乔家的嫡长女,难道就可以为了外祖一家而置亲生父亲于不顾?
且慢慢等着吧!
沈清扬也不躲,木着一张脸回道:
夜晚,梅雪陪睡在静安太后床边的软塌上,沈清扬就坐在廊下的椅子里眯一会儿。
明德帝气得瞪了眼,又给了沈清扬一脚说:
“你一个外男宿在内宫做什么?天黑前给朕滚回羽林卫去。”
沈清扬除了偶尔去偏殿用饭,就一直门神似地守在静安太后这里。
“陛下说过拿臣当儿子看的,那臣就不算外男。”
其实从蜀王妃执意嫁进王府的那天起,很多人的悲剧便已经拉开了序幕。
静安太后就嗤笑了一声说:
“素日里看着严家老太太和她那个女儿倒也是知进退的人,怎地如今就这般糊涂了。”
梅雪不仅是蜀王世子的眼珠子,如今又有静安太后护着,已然不是他们能随便见到的人了。
安江忍不住笑了,白白胖胖的脸上,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梅雪还在慈宁宫,但严阁老上书要求滴血认亲的事情,已经在朝堂内外传开。
别说父母亲都认定梅雪就是乔安忆,就算她不是,这场认亲,也一定能让她被认定是乔家那个丢失多年的女儿。
可这才什么时候,乔严两家就乱了阵脚。
“既然梅姑娘应下了,那就不会有问题,我相信她。”
沈清扬站在门口,冷冷地咬着牙笑。
太后听着也叹气,待明德帝到床前问候,便对他说:
“民女愿意配合,也感念乔大人夫妇的一片爱女之心。”
“不要脸的直娘贼,小爷今天就跟你说清楚,滴血验亲之日,若梅姑娘不是你乔家的人,小爷我第一个打断你的狗腿。”
国子监里的众人也都心知肚明,都默不作声地看着乔卓文作何反应。
明德帝应了,坐下和太后说了几句话,临走的时候看了梅雪一眼说:
乔卓文早调整好了心态,神色平静地坐在课室里学习,并不理会周围异样的目光。
他和外祖舅舅们一起多番筹谋,若不准备充分,又有足够的把握,岂敢用在早朝时上书的方法逼迫梅雪?
沈清扬就老老实实地往旁边站了站,但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梅雪想起初见时蜀王妃的憔悴疲惫与林侧妃的娇媚妖娆,不觉心下黯然。
明德帝听人禀报了,第二天来慈宁宫探望太后的时候就踢了他一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