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雪看着气白了脸的嘉兰郡主和满脸涨红如同烧猪头一般的李谨晖,也不再说话,牵了长乐郡主的手,转身继续往外走。
长乐郡主冲过去,抬脚就踢在沈清扬的腿上:
“郡主还请慎言,长乐郡主是陛下亲封的郡主,也是陛下亲口给郡主改名为李如画的,当时微臣就在现场,听得真切。
“你别生气了,刘奇拿着解酒药,让沈大人先吃了药再说。”
大约是听见梅雪的声音了,沈清扬忽然睁开了眼睛,看见梅雪,他的眼睛里顿时闪过一道亮光,竟笑着要去拉梅雪的手:
“郡主,梅姑娘说的就是对,鲁王世子的嘴巴真的很臭,奴婢站在最后面都闻得到。”
“看世子的面色,微臣猜测您最近的睡眠大概不太好,不知您需不需要微臣给您开一幅方子,吃点药败败火,也去去口气,不然见了陛下和太后娘娘,冲撞了也是不好。”
梅雪站在街角,默默地看了一会儿长乐郡主离开的方向,就再次上马往王府而去。
若到如今,长乐郡主对她还没有这种程度上的信任,那她也就认了。
长乐郡主终于气得哭出了声,她握着手里的马鞭转了几圈,却不知道能打谁。
梅雪闭上眼叹了口气,她退后两步避开沈清扬的手,眼睁睁地看着他摔倒在地上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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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郡主立刻跳下马问刘奇:
嘉兰郡主也愣住了,在她的印象里,梅雪是个沉默寡言不爱多事的人,她没想到,梅雪会为了长乐郡主而直接对鲁王府的人出言讽刺。
梅雪被长乐郡主拍得打了个趔趄,就翻了她一个白眼,但她自己也忍不住翘了翘嘴角。
你看看那兄妹俩的脸,都被气变形了。”
跟在后面的芸儿实在憋不住,走开没几步就捂着嘴笑出了声。
桌上的那个酒坛子被他的手撞到地上,摔得四分五裂,里面的酒也已经被喝空了。
“梅雪,你终于来看我了,我好久没见你了.”
您如果对陛下的旨意有不满,大可以亲口去和陛下说。
沈清扬连眼都没睁,只摆了下手臂就又接着睡了。
而梅雪也已经将眼神转向嘉兰郡主,淡淡地说:
“梅雪,你真是个妙人,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会吵架呢?每一句都恰到好处。
梅雪这个贱人,居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他口臭。
(本章完)
李谨晖愣住,半天才反应过来。
“沈清杨是不是又喝醉了?你手里拿的什么?”
梅雪在心里叹了口气,伸手将长乐郡主拉到身后,然后她平静地给李谨晖行礼说:
她和鲁王府迟早会有一场死战,早一天或者晚一天得罪他们其实都无所谓。
长乐郡主被奚落得满脸通红,眼里含了泪,却倔强的就是不肯哭。
长乐郡主渐渐红了眼圈,她瞪着梅雪,却一句话也不肯说,只任由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芸儿乐得边走边笑:
“你把解酒药喂给沈大人吃,再叫两个人把他送回家好好睡一觉。”
长乐郡主劈手夺过刘奇手里的药瓶看了看,登时就又怒了,骂了句“这混蛋又喝醉了”,转身就往玉楼里面冲去。
刘奇急忙应了下来,他侧身让开,看着梅雪神情平静地下楼离开了。
长乐郡主也破涕为笑,使劲儿拍了一下梅雪的肩膀说:
她在等着梅雪给她一个解释。
刘奇眼神躲闪,把手里的解酒药往身后藏。
可梅雪只是平静地看着她,等了好一阵,别说解释了,梅雪甚至连一丝愧疚慌乱的神色都没有。
“你个混账,天天这样喝酒,你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芸儿和长乐郡主惊得目瞪口呆,刘奇自然知道沈清扬的心思,他看了一眼长乐郡主,便吓得缩着身子往门外躲。
相比起来,她更愿意长乐郡主不受欺负。
地上倒着两个酒坛子,桌子上的酒坛子也开了口,沈清扬趴在桌上睡得不省人事。
暮春时节,洛阳街头已经是一片浓绿。
梅雪和芸儿对视一眼,也只得下了马跟着上楼。
一提到明德帝,李谨晖和嘉兰郡主就都不敢再说话了,连跟在他们身后的侍从也都收了脸上的轻蔑,急急忙忙地低下了头。
梅雪叹了口气,走上前拉住长乐郡主的手轻声劝她:
私下里挤兑自己的表姐,微臣以为这才是丢了皇家的脸面,而且也是对陛下的不敬。”
男女之间的这种事情,自来都是解释不清楚的,她只能等着,等着长乐郡主自己想通的那一天。
看着长乐郡主哭着冲出门跑了,梅雪平静地对低着头站在门口的刘奇说:
本来要一起回蜀王府,却在路过玉楼的时候看见了沈清杨的亲兵刘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