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里有处宅子,原是皇祖父赏给王大学士的,他归乡荣养之后就一直空着,不如就让梅雪搬去那里住吧?
她怎么会不明白谢丹琴的心思?从昨天到现在,太子李谨瑜都没有来寝殿看过谢丹琴,这会儿又陪着明德帝走了,大概今天都不会再回来了。
太子本就没什么真心,主子一直都是清楚的,如今却又开始较真,这可怎么好呢?
连在谢丹琴面前说起自尽而亡的谢太妃,太子也是毫无顾忌的神情。
李瑾瑜忙闭了嘴,想了想又说:
再想起谢家如今长成的那些花儿一样的女孩子,谢嬷嬷就觉得更加愁苦。
宫城里,则更是喜气洋洋。
明德帝就微微侧脸看向了李瑾瑜,神色明显冷了下来。
这种情况是必须去信告诉老夫人的,可再看看面白如纸的谢丹琴,谢嬷嬷终究还是有些心疼。
明德帝这才满意地嗯了一声,缓声说:
这就是要将梅雪监视起来的意思了。
第二天一早,双胞胎皇孙平安诞生的消息就传遍了洛阳城。
她还要养着铭泽,份例上别委屈了她就行。”
太子再没踏进卧房一步。
可等他扫了一眼看到梅雪手背上的伤痕,眉头就微微地皱了起来。
谢嬷嬷皱着眉想了一会儿,觉得就是从鲁王府倾覆那时候开始的。
卧房外,听到李瑾瑜往外走的脚步声,端着茶的安江来不及叹气就急忙转过角落躲了起来。
还是李瑾瑜陪着明德帝用午膳,然后伺候他午睡。
李瑾瑜点头,又思索着说:
谢丹琴却不说话,只无声地冷笑了一下就闭上眼睛假寐。
谢嬷嬷给谢丹琴喂了半碗燕窝粥,然后一边给她擦嘴一边低声说:
“你这回打算怎么赏赐梅雪?”
李谨之轻轻摸了摸梅雪的头发,拿过一条薄毯盖在她身上。
明德帝躺下后看着帐顶,问躬立在床边的李瑾瑜:
李谨之指了指自己的腿,含笑对着梅雪伸开了双臂。
瑾之的身体已经大好,梅雪一个姑娘家,总是住在王府里也会被人说闲话,你找处好的府邸,让她搬出去住吧。
明德帝的脸上就有了微微的笑意,对着李瑾瑜点了点头就闭上了眼睛。
“父皇,瑾之的心思,您也是知道的,儿子想着,不如……”
至于护卫,儿子想亲自安排,毕竟铭泽也要住在那里。”
李瑾瑜窥了一眼明德帝的脸色,微笑着说:
空寂的街道上,马车走得慢而平稳。
“娘娘,陛下欢喜的很,两个皇孙都轮流抱了一阵,给您的赏赐,也已经送到了。”
谢嬷嬷偷偷看了一眼谢丹琴,心里除了惋惜,更多的则是担忧。
向来勤政的明德帝甚至罢朝一日,一大早就赶去东宫看望自己的两个孙子,并且亲自给两个孩子赐了名字:铭宇,铭川。
“不令他们各自嫁娶便已是天恩,你以后别再犯这种糊涂。
太子妃谢丹琴半靠在金丝软枕上,脸色依旧十分苍白。
梅雪微微地笑着,也不说话,歪在李谨之的腿上很快就睡着了。
“父皇,儿子知道您的担心。梅雪是个奇才,而且并非只是医术上的,若她真的嫁给了瑾之,蜀王府以后就会是更大的威胁。”
虽说两个人一直心照不宣,可相携着在这深宫里熬了这么多年,患难与共的情谊还是有几分的。
然而又能怎样?自己一家人的性命都攥在老夫人的手里。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太子开始对太子妃变得越来越冷淡了呢?
谢嬷嬷在心里叹了口气,也不敢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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