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落锁。
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出女监房,一路上,程玉关没有碰到一个人,就连监房之外,也无人值守。
想来是于知县怕人多嘴杂,只安排了那胖女监一个人值夜,却被程玉关找到漏洞,逃出生天。
来到空荡荡的监房院子,程玉关四下看过去,在院墙处发现一个大大的水缸,似乎是做消防储水。
程玉关四处寻摸砖石木块儿,搭在水缸上,踩着翻过院墙,继而消失在官衙之内。
天蒙蒙亮,卯时刚过,往日里还在被窝中的衙役被赵巡检聚集起来,口呼威武,等知县大人升堂落座。
于正明嘴角紧紧闭着,短须打理的十分齐整,还是那副威严模样。
“带程玉关上堂。”
于正明拍了一下惊堂木,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赵巡检上前一步应诺,迫不及待的带着一班衙役,去牢房提人。
县衙地方不大,从大堂往侧门走,到西跨院儿最深处,就是一排女监房。
此时天色灰暗,监房内更是阴暗不透光,赵巡检却带着人准确来到关押程玉关的监房门口。
只见那口红火巨大铁皮炉火,已经完全熄灭,被来人行动间带出的风掀起一阵灰白的灰烬。
“开门,提人!”
衙役打着一盏小灯笼,来到稻草堆旁边。
此时稻草堆里两个黑影交叠,一旁还有一个空荡荡的茶壶,倒在一旁。
衙役蹲下喊人,“刘公子?醒醒,天亮了!”
经过一夜酒气蒸发,此时刘则明周身都弥漫着熏人的酒臭味儿。
衙役捏着鼻子推了推他,见人不醒便没了耐心,两人合力,一把掀开刘公子,却见被他压住的人影露出来,那庞大的身躯让两人瞬间察觉不对。
“巡检,坏了!是女监,那程玉关跑了!”
“什么?跑了?”
赵巡检眼珠子惊的快要掉下来。
他昨晚亲眼见刘则明进的程玉关的监房才走的,虽然离得远,却绝不会看错,那会儿程玉关就在监房里。
赵巡检三步并作两步走进监房,嘴里还在不可置信的嘀咕,“不可能,我千叮咛万嘱咐,不让她给程玉关开门,也不让她进监房,她这会儿怎么可能在监房?”
然而走近一看,小小的灯笼映照下,不是女监泛着油光的脸还能是谁?
“起来!”
赵巡检发狠,一脚踢过去,女监瞬间惊醒。
“怎么了?怎么了?着火了?”
待看清赵巡检阴鬼似的脸,女监下意识将手里握了一夜的珠子塞进袖口,抹了抹脸上的油,满脸堆笑准备起身见过赵巡检。
“没用的东西,让你看守监门,你呢?人呢?”
女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