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大头鬼,你跟个丫头置什么气?咱们干什么来了你忘了?分不清主次的混账东西!”
赵义将心里的越发积压的压力和担忧发泄到张开头上,打的张开抱头躲开。
“您打我也没用,这程家做石材的,那屋子和库房,都是敞亮的一眼看到底。根本不可能藏人!”
赵义闻言更气了,“不可能藏人你们在这儿瞎折腾什么?时间紧急,还不赶紧去别处找?”
说完,赵义一咬牙,一跺脚,“给我分两队,从程家石材铺子开始,左右搜寻,务必要找到人!”
竟然是从这条最热闹的街上,开始全城搜捕了。
事情闹到这种地步,在场的掌柜的,反倒不在叫嚣,而是目光冷冷的看着赵义和这一帮衙役。
赵义心中泪流满面,“他大半辈子在桐城混出的人缘儿,今儿算是撕破脸,全没了!”
日头冲破地平线,街上从蒙蒙亮,变成天光大亮,赵义心里却越发发寒,炙热的阳光驱不散的寒意。
“没有!”
“巡检,没有!”
“这儿也没有!”
一个个汇报完毕,赵义拱手,向在场的掌柜的团手赔礼,“诸位,对不住了,知县大人有令,全城搜捕,在下也是奉命行事。这就告辞,不再打扰。”
说完,赵义带人灰溜溜离开。
离开程家石材铺,赵义让张开带队,去继续搜捕,自己则押送程家石材铺的伙计回衙门。
路上,赵义来到小五和流云身边,和气道,“两位,得罪了,这真的不是我的本意,我都是奉命行事。想必你们也知道,若是知县大人不发话,我怎么敢拿人?最多传唤一声罢了。”
一县巡检,竟然跟一个伙计一个丫鬟说软话,这在往日里,是绝不可能的。
但是赵巡检却这么做了。
人一旦有了短处,让人拿住把柄,哪里还有体面可言?
似赵巡检这般受不住诱惑的,有了开头儿,就再没有回头箭。
本以为有知县大人做靠山,能在桐城再进一步。没想到,刚开头儿就栽了跟头,人生生不见了。
这一切的不顺,让赵巡检心生悔意,忍不住给自己找补,甚至不惜给丫头小子说软化。
小五和流云却不吃那套,仍旧气鼓鼓的看着赵巡检。
他们虽然相信自家小姐,但是毕竟一个大活人不见了,怎么可能因为两句好话就原谅面前这个“始作俑者”。
见状,赵义也不再多说,只一路上时不时关照两人。
“小心门槛儿!”
来到衙门门口,赵义殷勤道。
高坐在官衙大堂深处的于正明,看着赵义那殷勤小心的样子,嘴角带了一丝冷意。
赵义这等小人,最是反复无常。一点点蝇头小利就能驱使,一丝丝挫折,就会背叛。
面前一个丫头小子,他就能这般放下脸皮扮殷勤,若是稍有些份量的人来过问,恐怕他骨头都要软了,会把他的底细倒个底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