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正明惊的眼睛瞪大。

        于正明心里瞬间闪过后悔，借口找的太不合时宜，不过没办法，话即出口，就只能接着编下去。

        “谢殿下！”

        “没有没有！些许宵小，怎么敢扣城门。”

        程玉关耸肩，一副无辜模样，“我一直在监房，等着大人传唤问询，一直等到现在。我还没有问大人何为这般冷待，怎么大人见到我，像见鬼一般？难道大人也知道我程家光明磊落，心里发虚？”

        “你怎么进来的？”

        “哦？程家？”

        于正明为自己的话点赞，觉得自己说的合情合理，这样一来，封城这件事也算是能圆过去。

        皇子不得结交文武百官，更不得随意插手地方政务，这虽不是明法，却也是约定俗成。

        “哦？勾结流匪？既然跟流匪有关，本皇子便多问几句。那商户是做何生意的，为何能和流匪勾结？又做下什么事情？”

        于正明跟着皇子钦差，硬着头皮回到官衙。

        “殿下，这就是关押程玉关的地方，她就是在此处越狱。您看墙角，还有她翻墙的脚印儿。”

        于正明迫不及待的想要拿出铁证证明自己，奈何，他一无人证，二无物证，只有这属于程玉关的脚印，是铁证。

        于正明心下不安，不知道殿下因何发笑。

        其实程玉关为人，轻易不会让人拿到自己的短处。

        “殿下？”

        “怎么？不欢迎？”

        沉浸在自己编造的故事里的于正明没有察觉钦差口气转变，反而张嘴就来，越说越有底气。

常，便宜行事就好。”

        “程家人狡猾，几次传唤，都让她给糊弄过去，昨天夜里，更是直接越狱！眼下她还在城里，相信不久就会落网。待下官审出口供，会第一时间交由您审阅。”

        一县内政，是知县主导。钦差如此说，也是为了避嫌，表明是因为牵涉流匪，钦差才多问几句。

        揉了揉眼睛，还在！

        眼下这殿下，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于正明思绪混乱，竟一时无言以对。

        县丞县尉几人，都拿眼睛去看于正明，一副摆明立场，跟我无关的模样。

        于正明低头走路，神魂不属，猛地听见身前的皇子殿下这般说，有些没有反应过来，顺着皇子殿下的手看过去，却见本来消失不见的程玉关，却出现在监房里。

        “怎会如此？殿下亲临，蓬荜生辉。”

        “这应该就是于知县所说的程家人吧？这不是就在牢房里吗？于知县越狱一说，从何而来？”

        于正明看着皇子上前查看那水缸和砖块儿，又瞟了一眼那被视做铁证的，墙上的半个脚印，却见殿下脸上，露出玩味笑意。

        几人幸灾乐祸，于正明咬紧牙关，心里记下，面上带着恭敬道，“是城里有一商户，跟流匪有勾结。本想传唤她问明原委，结果她竟然越狱。眼下城里正在搜捕，相信很快就能抓到。”

        竟然是皇子！

        “请。”

        “啊？什么？”

        于正明指着程玉关惊叫道。

        上位者追问。

        …

        这些日子于正明为了升迁之事，上蹿下跳，今日更是独断专行的封城，碰上钦差，也算是他于正明倒霉。

        上位声音淡淡，“不用那么麻烦了，本皇子这就跟你回去，一起审理此案。”

        于正明偷眼看过去，果然年轻的过分，一派雍容。

        于正明赶紧摇头。

        “那是为何？”

        于正明一向威严的面孔，此刻却目瞪口呆，好不滑稽。

        这借口，还是赵义第一天传唤程玉关的借口，于正明心里紧张，便脱口而出。

        “那还等什么？走吧！”

        “是程家，她家有大小船只百余艘，来往荆州各地，还在扬州和益州有生意往来，所以若是他家跟流匪勾结，后果不堪设想，下官这才下令封城。”

        “刚才本殿下老见城门紧闭，桐城出了何事，难道有水匪扣城？”

        …

        于正明等人起身。

        想着空牢房也没什么，于正明请殿下进监房。

        刚才于正明几个纳头就拜，竟然没有发现，面前头戴兜鍪，身披铠甲的男子，竟然是皇子？！

        “走吧，去牢房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