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又一次拥出来，眼巴巴望着队伍。

        待大家发泄一会儿，他咳嗽两声：“别哭了，往后日子会好起来。都知道是谁给的哈？是憨憨，我们对待憨憨要像……要像以前一样。”

        别人收拾牛，朱闻天专门盯着，随后从两头牛身体中各取出来一大团东西。

        “征劳役我们不去，给粮，憨憨帮赚的。”

        “憨憨这就是牛黄？宣城医馆有收的，很贵。”

        这样的牛大家也不想吃牛血，把牛拴好，有人抡起大锤子对着牛的脑门砸下。

        其他人用水桶泼水冲洗牛血，牛蹄子的位置不站人，有时候牛脑袋都掉了，还能突然站起来，或者使劲蹬几下。

        牛油单独剃下来，等着熬完油炸东西吃。

        “牛，杀牛。嗯嗯！”朱闻天指着两头瘦弱的牛。

        “咱憨憨不傻，是奸，奸笑。”

        他们迎上去，跟着车走，等车一停，遮盖的布掀起来，那一堆堆的铜钱晃得人眼花。

        “呵呵呵！”朱闻天笑。

        朱闻天：“……”

        甭管奸笑还是傻笑，村民们处理起牛的速度飞快。

        村民们开始夸赞守村人，哎呀！好看，虎头虎脑的。

        牛瘦的体重看上去都没有猪多，实际上比猪重，价钱便宜是别人看到后认为吃了肉会染病。

        “不好看能当咱下丘村的守村人？”

        当看到队伍里那么多的牲口时，已经能够确认赚钱了。

        “有钱了，我们有钱了，啊~~~啊~~~有钱了呀！”

        “憨憨哥，你拿的是啥？”小丫头好奇地瞅着。

        “憨憨一个人吃不掉。”

        等待的村民愣住，忽然见有人嗷一声哭出来，那叫一个悲伤、那叫一个凄凉。

        “对对对，杀牛，把两头牛跟其他牲畜分开。”

        “牛黄。”朱闻天高兴，牛黄大。

        “嗯！不，卖，不卖，嘿嘿！”朱闻天告诉对方别想着卖钱。

        “憨憨哥，猪杀了？吃肉！”小丫头跑过来，她没哭。

        “不卖不卖，听憨憨的。”另有人出声，咱的憨憨可了不得呢！

        他喊着跪在地上，用手使劲拍打着泥土。

        牛跟猪不一样，一般情况下不吃牛皮，留着用。

        村民在旁边听到，凑上前仔细看。

        分解好的牛放在六口大锅里煮，加干菜，够全村人五百五十多口好好吃一顿了，还有剩。

        他觉得傻笑比较好，奸笑是什么玩意儿？有这么夸人的？

        “一会儿吃牛肉给憨憨留一只牛腿。”

        里长同样抹眼泪，一路上他想过许多，现在他忍不住了。

        朱闻天：“……”

        一锤子下去，牛噗嗵一声倒地，拿到的人过去对着脖子连续划两下，牛脖子只有脊骨连接。

        里长恢复过来，想起正事，两头牛说好的回来就杀。

        “作甚的？”小丫头想伸手拿，又怕弄脏了手。

        其他人跟着哭，太难了，一天天的日子是怎么过的？

        “医病。”朱闻天没法嘿嘿，嘿嘿解释不清楚。

        里长作深呼吸，平复下心情，喊：“九十九万文，公使钱留四十九万五千文，另一半按出钱多少分，明天去把首饰拿回来。”

        “咱家憨憨我瞧着越长越好看。”

        “吃不完就看着，看着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