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受术是果,施术是因。
言罢,更有四名相似打扮的随侍跟从在后,蓦的现。
雩风神色不变,双手抚过鬓发:“你们知不知,本座最恨什么?”
尖锐的杀意,绕过后方众人,指向月城之人。
矩木枝,大祭司?
乐无异双手握拳举起,暗自为百里屠苏加油打气,顺将行动不能的巴叶拉起,问出一个问题:“那边是有屠苏解决了,巴叶这个怎么办?”
剑客的足步缓慢而有力,一步一步走向勉强站起的雩风。
锐碰撞出红亮的火星,百里屠苏举剑将那击挡了过去,速度迅如闪电,只是一个眨眼,便击回雩风面前。
“月城?果然是月城的!”乐无异双目一凛,晗光剑虽不能脱鞘,却被他持在手中,以剑鞘的尖对准为首之人的咽。
巴叶早被此中情形吓破了胆,一时剧烈挣动起来,中呜咽阵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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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阴冷至极,响在夜晚,犹如毒蛇吐信。
陌生男人长袍宽袖,衣饰柔而考究,打眼一看,叫人想起话本之中的神族后裔。
他们下巴高抬,目下无人,仿佛眼前之人皆是禽兽草木,不入目似的。
百里屠苏的目光扫过雩风等人,如同屠夫持斧,经过待宰羔羊。
最末的“父亲”二字未能完整出,数圈树藤模样的咒缚已攀上男孩的四肢,使其不能行,口不能言。
乐无异将他们的对话记在心中。
杀之。
“哼,不说也罢,反正一会儿你们也就都成死人了。本来本座好端端在玩赏游鱼,这下兴致全被搅了。”他面带一丝懒散的讽笑,显然不将一行人看在眼里,“明泉,禀岩,你们说,该如何置他们?”
话音落,剑客的脚步稍停。
好耶,屠苏出手,看那些人还怎么嚣张!
乐无异早看够他们这副无端作态的尊容,抢白:“你们究竟说完了没?再不开打,我们就动手抢人了!”
雩风惊慌后退,本抵挡,却发觉那攻击已然加上了数十倍的威势,只好扯过一个随从挡在前,这才免去一死。
“你以为我们会说吗?”闻人羽反问。
“谁你恨什么。”乐无异见他装腔之态连贯始终,早被呕得想吐,自己旁又有百里屠苏持剑而立,胆子更大几分,竟将心里话直截了当吐了出来,“油作,恶不恶心?”
只是金质饰物与藏蓝外袍之后,簇拥着一张刻毒张扬的脸:“本座行不更名坐不改,月城巨门祭司雩风是也。”
虚空之中,有人不耐开口:“哪来的丑孩子,吵吵嚷嚷的,碍眼。”
乐无异无法,只好停住动作,安抚巴叶。那边厢,雩风当发问:“喂,你们几个什么来,居然知月城?”
乐无异不知前方形势,却见雩风面色陡然煞白。
乐无异的晗光剑早收了起来,禺期亦不许他再用,只好留在百里屠苏侧,躯被剑客挡了一半,剩余的一半,则被人护在铜剑的阴影后。
方才仍在嚣张的人,此刻只顾息着,捂住前血的创口,轻佻暴怒的神色一瞬消失,戒备地看向对面不声不响,一击致命的神秘剑客。
沈夜便是月城大祭司的名讳了。
经除掉妖树了!”男孩看向乐无异,“大哥哥,谢谢你们!我这就去找……”
雩风听罢,却笑出声:“本座偏不,矩木枝总之是没了,犯人尸首也在这里,至于他沈夜信不信,又能如何?”
乐无异心焦如火,不知如何破去缚咒,夏夷则看出他的心思,:“别妄动,那禁锢术上附有猛火咒,我们贸然出手,会害了巴叶。”
劲风扫过,断魂草的残枝枯叶飞卷而起,显出神秘人的真形。
百里屠苏将乐无异抵回后,送至闻人羽侧。
唤作明泉的月城人低首答:“雩风大人,矩木枝被毁,大祭司还能放过咱们?快活捉了这几个罪人,或许还能将功折罪!”
雩风面色一变,原本准备打向巴叶的一攻击转了方向,径直向乐无异攻去。
他看向上空,寻找毒蛇的踪影:“谁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