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属:……
熊又一言不发的重新钻回沙发底下。
下属:无语。
还是下属:恋爱脑,真可怕。
4
苏走了。
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瓷还是像往常一样去苏的办公室,但洁净的办公桌上已然没有苏存在时的痕迹。
“老师……?”
——
瓷颤抖拿着钥匙,无论如何也对不准门前的孔锁,铝制的合金在门前留下一深刻的划痕,他的呼逐渐急促起来,右手颤抖的更加距离,双手握着钥匙对准门锁。
“咔。”
门开了。
没有,没有,没有。
瓷一次一次翻着抽屉,试图找出苏存在的痕迹,但无不意外的以失败告终。客厅上当初他缠着苏拍的合照也消失不见,和苏一样毫无准备的狠心从他边抽走。
瓷感觉他的双被灌了铅,不死心的朝着苏以前生活的房间走,这是他最后的希冀。
属于苏的信息素散的一分一毫不剩。
没有。
整洁的屋子被翻的杂乱不堪,只有孤独的小企鹅站在那里。
钥匙找到了适合它的门锁。
那他呢?
小企鹅找不到他的北极熊了。
北极熊不要他的小企鹅了。
瓷咽咽唾,无神的望着门口,渴望苏和往常一样,迈着步子回来,会脱下大衣挂在衣架上,然后浅笑着摸摸他的,苟不言笑的冰冷男人总是会对他纵容。
苏的上有时会混杂硝烟与到呛人的信息素的味。
会略微疲惫的靠在瓷的肩上。
会大半张脸都埋在瓷的颈窝,说:“抱我。”
瓷会伸出双手拍着苏不再显得雄厚的背,亲吻苏的额,他那时候感觉,苏不是无所不能的。
苏的确不是无所不能。
苏靠在残破的墙上,子弹打到他的左臂动脉,旁的下属焦急着绑绷带。
苏沉着眸子,压着即将薄出的信息素,手套沾满污血,于是他就用牙摘下手套,动作轻柔,将衣襟内侧保存完整的照片拿出来。
照片里的瓷就站在他边温和的笑,耳尖还被粉红浸透。
苏回忆了一下。
那时候瓷缠着他拍照,摄影师笑着调侃他们不像师生,像一对热恋小情侣,瓷就红了耳尖,正要说不拍了,苏就扯扯嘴角,笑着说:“好。拍吧。”
然后有了这张照片,拍的时候瓷耳尖的粉还没下去,苏那片薄红,受到学生猫儿般水汪汪眼睛的嗔怒。
于是耳尖又深了一度。
子弹划破空气的声音在苏的耳边轰起,战场上没有空闲时间留给他怀念学生。急忙把照片重新收回衣襟深,刀疤交错的手重新握住枪,回眸便将敌人爆。
苏在心里重重叹口气,美出手狠辣,迅速吞并一分领土。为之后能给瓷永远和平欢乐的日子,他走的匆忙,什么东西都没有给他的学生留下,瓷会怨他。
不过他是瓷,会恨他的吧。瓷会恨他还未曾将自己爱恋说出口便消失,恨他给予了指引却又毫不留情的抽离开,恨他只有对瓷才有的独一份温柔,使瓷不由沉溺其中。这些都会因苏的离去,让瓷对他的恨添砖加瓦。
还有什么?
恨他的爱。
没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