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两个都是聪明人,知我们无法回去,表面有多亲蔼温和,夜晚凶残暴就多加一分。
我也会演。
我对他们早已失望,内心麻木不堪,但还是被迫装出心痛绞肉般痛苦,「希冀」他们回到过去,演到我都分不清真假,平淡下来与他们生活。
可能是看我表现好,手上的锁链取下来了。
我警惕着他们,毕竟先生,不,苏对我下药一次,必定还有第二次。
我察觉到他们对我的药量控制,偷偷倒进花盆。
第二天他们发现不到浇水时间便的土壤,扯着我的发、掐着我的咽了将近一天。
我平静地站在镜子前上药,脖子上紫红的痕迹无一不昭显他们的罪恶。
俄走近来,亲昵地环住我的腰肢,细密地吻落在脖颈,眼中爱恋不似假象。
我知,他随时会变成一野兽咬断我的肋。
他按着我在梳窗前了一遍。
镜中的我媚态尽显,不论是谁见了都晓得我在何等龌龊之事。
我不敢再看镜子,我怕他发现眼中的愤恨,我怕镜中的我未等到时机便举起刀刃。
泪顺着眼角滴落在交合之。
10
我等了三年,演了三年。
他们觉得我接受了一切。
我每天都在扮演「贤惠持家」的妻子,替苏整理衣襟,在他出门前「眷恋」的交换一个吻。
等他走后,俄递过来一杯水。
我们心照不宣,知杯里是大量的药。
小时候一群人打开我的咽,往里面灌药,美名其曰替他们试毒。
然后毒哑我的嗓子,直到后来苏带我去医院治疗才勉强好了一半。
俄盯着我,盯着我将「水」喝的一干二净。
我对他说去浴室,他点点默认。
趁着水声,我扣着嗓子眼,反胃的不适感遍布全,眼中挤出生理盐水。
我「哇」的一声将水都吐出来,甚至还有胃水残留烧着咽。
水顺着鬓角落,睫的水滴压着眼抬不起来。
我看着俄,或许这是我们最后一面。
11
不负众望,准确来说是我一个人。
我上没钱,寒冬只能裹着一张被单。
好心人主动问我是否需要帮助,我看着他一名牌点。
他说他叫美,平常很喜欢帮助有困难的人。
我狐疑地打量他,他乐呵呵地随便我看。
我前些日子看到他亲手喂了几位看着就不像好人的人几粒「花生米」。
平心而论,我的脸多有几分姿色,还是偏向清秀类,我就搞不懂了,他怎么就看上我?
他说带我回家。
我心中嗤笑一声,哪还有家呢?我的家在三年前就毁了。
苏和俄早就销毁了我的份证与其他我存在的痕迹,我现在一穷二白,在社会上就是个「死人」。
不会有人记得我。
屋内开着气,不用披被单,一件单衣就可以。
美摩挲着下巴,动了动结。
我猜他在吞涎水。
因为他看我看了好久才吐出一句:
「材不错。」
12
美给我安了个新的份。
我问他想要什么报酬。
他无所谓的耸耸肩。
「日后再还呗,反正你现在什么都没有。」
「再说了,我这人最大的爱好就是助人为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