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据整个湖底的半透明肢盘起。

        “全都给凪，凪通通拿去，”玲王叹息，他分外留念着恳求，“想知更多凪的事情，想了解凪的一切，告诉我吧。”

        肢拭去斑驳水痕：“是的，都结束了，凪在这里，玲王看着凪就好。”

        “玲王……

        “……”

        “凪……？”玲王试探着呼唤，因为紧张不自觉发抖。

        “没关系，不要紧，很高兴能见到凪。”玲王扬起脖颈浅笑，不知自己在哭。

        “嗯……玲王得到了我的记忆，并且在梦境中偷偷调查过吧，以幻境窥探现实，”凪思索着说，“还拿到了《死灵之书》，那本书记载了很多旧日支者，除了召唤分被删去，其他内容大多真实。”

        “来自星星……不可思议，居然真的是外星人。”

        手先一步醒来，自四方围起玲王，蠕动着裹住他，揽着他的腰和臂膀，像拥抱一样亲密。

        荒诞收束为一点，梦境深虚无一片，这是凪的记忆，混杂了愤恨的回忆。

        格外陌生的凪，

        “对，我们约好了的。”

        既没有上下之分，也没有左右之别，祂像恒星一样活动着，像树一般亘久沉默。

        清朗熟悉的嗓音响起：

        “……”玲王慢慢蜷起，像注视金字塔遗迹一样仰望那庞然大物，凪是祂，但祂不完全是凪。

        “凪在吗？”玲王觉得呼困难，多么可笑，蚂蚁不自量力和月亮攀交情。

        “我自群星而来，和眷属星之彩一起，受到诅咒于地球沉睡，每当极光爆发若星之彩降临，我会如期归来。”

        玲王睁开眼，the　true　man　show　has　ended，厚重幕帘扯开，剩下的只有光天化日的现实。

        “睡那么久只是因为太无趣了，玲王说过会把我带到有趣的世界吧。”

        “……”

        祂的焕发微光，朦胧的生命力溢出。

        他能看到了。

        “……”

        暴风雪掩埋掉踉跄的脚印，蜘蛛丝断在憧憬的开端，墓里空无一物，晨曦过后，一切都散去了，至死不渝的爱人和自由无拘的时光。

        凪还需要他，玲王一点点放松，想象和凪温存的感觉。

        “玲王超厉害，已经知了吧，我的名讳，我的眷属，我的权能，还有什么是可以和玲王分享的呢？”

        “嗯……我明白，凪一直创造奇迹，凪特别了不起，是我没有相信凪。”

        会不会不太好看呢，应该变化一下的。”

        “……凪……很抱歉……”他几乎是在念给自己听，玲王以为他们会有个像样的告别。

        “是玲王喜欢的情节？”

        “……”

        “……嗡！”

        你醒了……好高兴……

        祂颠三倒四念叨，喜悦之情于言表，完全不顾之前放的狠话。

        凪拥抱的力度紧了紧：“既然这样……玲王要赔我一辈子。”

        《死灵之书》是玲王据多方情报汇总出的，传说中最吻合他们遭遇的神秘学禁忌著作，调查员公认的生存宝典，玲王以家族信誉担保将其从剑桥大学借出，从中找到了不可名状邪神的相关信息。

        抱歉，我可能没准备好……

        他在凪混沌的内，

        如《死灵之书》记载，般虬结的手膨着眼瞳构成了原初混沌之，中心是一个似卵泡的空，宏伟超然。

        “那，欢迎玲王来到我的世界。”手在他面前摆了摆，凪诱惑，“请问是要先洗澡，还是先吃我呢？”

        “我想要问，凪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会沉眠于此，又为何会苏醒？”

出悲鸣……

        “没错，起码这段是，不过，凪会再度沉睡吗？”

        “凪……凪……”哪怕是审判也好，不要漠视他，空喑寂是玲王难以忍受的暴力，他只能确定自己还活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