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和大家一起吃个饭,顺便听听范闲的北齐之行,有什么奇闻轶事。”
庆帝一开口,范闲就看见李承泽十分隐晦地撇了下嘴角。
范闲心中暗笑,却还是顺着庆帝的意思开口:“回陛下,北齐一行……”
“朕只关心,神庙的情况。”
这个老登,刚还问有什么奇闻轶事呢,眨眼间就又只关心神庙了?
xing格还是和上一世一样复杂多变。
范闲把神庙真实存在,就在极北之地、雪原之中的消息透漏给庆帝。
之后就低下tou装鹌鹑,任由大皇子和庆帝讨论着要灭了北齐。
庆国早就已经烂透了,且北齐有苦荷这个大宗师坐镇,就凭庆帝这三言两语就灭了北齐,那还真是痴人说梦。
“范闲,还有什么呀?”
“回陛下,”突然被点名,范闲也是愣了一下,才起shen跪在地上。
“沈重临死前向臣交代,北齐锦衣卫,常年与我庆国有走私往来。”
李承泽夹菜的手顿住,眼神逐渐变得阴冷,牙齿咬的死紧,才不至于失态。
“而我方行此事者,就是……”
范闲满意地看一眼李承泽nie紧筷子的手,才慢悠悠开口:“长公主!”
李承泽不可置信地抬tou看一眼范闲,继而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又急忙夹菜放进口中,借此来掩饰自己的惊慌。
庆帝的眼神晦暗不明,视线从范闲shen上,移到李承泽shen上。
与北齐走私一事,庆帝心知肚明是李云睿和李承泽一起zuo的。
可是范闲今日却只说出了李云睿,把李承泽撇的干干净净的,倒是让庆帝摸不透他的意图了。
范闲与老二一向不和,此时不咬出老二,莫不是在布更大的局,静待时机一击毙命?
李承泽这么好的一块磨刀石,庆帝哪舍得让他就此出局呢。
“走私一事,就交给……你来查证吧!”
庆帝手指一点李承泽,算是把这件事给定下了。
“儿臣遵旨。”
李承泽颇感意外,愣怔一瞬之后,急忙起shen行礼。
庆帝留下一个高深莫测的笑,趿拉着鞋子走了。
“陛下对二哥,可真是恩chong有加啊。”
太子悠悠一句话,引得席间几人纷纷侧目看向李承泽。
李承泽对着范闲举起酒杯,笑得意味深长:“这可都仰赖于小范大人呐。”
“殿下过谦了。”
范闲举杯和李承泽相碰,二人相视一笑,一同饮尽杯中佳酿。
太子眼神幽幽,拳tou悄然攥紧。
“本gong竟是不知,范闲什么时候和二哥这么亲近了。”
“臣与二殿下一见如故,虽多年未见,但臣这心里,却是常常记挂着殿下的。”
范闲拿起桌上的putao,剥pi挑籽,送到李承泽面前。
李承泽略一挑眉,抬手拿起putao递给太子:“小范大人亲手剥的,想来会比一般的putao要甜,太子尝尝?”
“本gong不爱吃putao,二哥还是自己享用吧。”
太子脸黑如墨,冷冷剜一眼李承泽,拂袖而去。
大皇子摇摇tou,带着三皇子往后gong走去。
“啧~”
李承泽看似遗憾地收回手,自己吃下了那颗putao。
看李承泽起shen要走,范闲赶紧伸手抓住李承泽的衣角。
“殿下,臣刚受了廷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