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受不住大理寺的酷刑,仅仅两天就供出了幕后主使。
“皇后?她为什么要这样zuo?”
范闲百思不得其解,自己虽不是太子阵营,但表面功夫也zuo到了,不曾和太子结怨,怎么皇后会选在此时对自己下手?
上一世并没有这么一遭,范闲一时间还真想不通皇后此举的用意。
“小范大人,陛下有请。”
候公公推着轮椅来请,尽guan心里知dao庆帝要zuo什么,范闲面上还是zuo出一副不解的模样:“陛下有什么急事,要我现在过去?”
“陛下的心思,老nu不敢妄自揣测。”
范闲坐在轮椅上,由候公公推着,缓缓走在gongdao上。
太子行色匆匆,快步往后gong走,竟是连几米外的范闲和候公公都没看见。
估计是为了皇后刺杀自己一事。
不知dao庆帝会怎么chu1置她,若是皇后倒了,怕是太子也要受她牵连。
“小范大人在此稍候,陛下ma上就到。”
范闲颔首,静静坐在轮椅上等候。
上一世也来过庆帝这座小楼,范闲知dao,打开那扇门,里面就是娘亲的画像。
人都被你杀了,你又藏一副她的画像睹物思人,真是虚伪至极!
庆帝现shen,打开那扇门,示意范闲靠近。
“这是你母亲生前留下的唯一画像。”
范闲极其pei合,凑近了lou出一副孺慕的神情来。
“想来你也知晓了自己的shen世,内库是你母亲一手创办的,我不想让他liu落到外人手里,在这个世上,只能是你接手内库,她才能放心。”
听听,听听,这话虚伪的,怕是李承泽听到都要笑死过去。
“臣与婉儿已经退婚,如何还能接手内库?”
“你是叶轻眉……与朕的儿子,拿回内库,理所当然。”
“臣姓范,是范家的儿子。”
“不识抬举!”
庆帝被他拿话噎地心脏一梗,甩袖离开。
“陛下,臣还不知dao自己是哪天生的。”
庆帝脚步一顿,声音里难得带有一丝柔ruan歉疚:“正月十八。”
“感谢陛下,我终于有生日了。”
庆帝离去的背影有些慌张,范闲心中冷笑,泪眼盈盈地对着母亲画像,深深叩拜。
庆帝回tou看去,只看见蜷缩成一团跪趴在地上颤抖的白色shen影。
“哭了?”
庆帝自言自语,也不指望一旁的候公公接话。
候公公gen本不敢接话,只是低着tou默默跟上他的脚步。
范闲将脸埋在地上,笑得浑shen颤抖。
装什么父子情深?
若你真是个好父亲,怎会推承泽出去zuo磨刀石?
若你真是个好父亲,怎会bi1得太子提心吊胆、夜不能寐?
若你真是个好父亲,怎会算计我去zuo那垫脚的石tou,替太子扫清障碍?
你妄想用舐犊情深来感动我,那我自然也能示弱利用你那微不足dao的歉疚来达成目的。
愧疚吧,多一点愧疚,我就多一分胜算,承泽就多一条活路。
日暮时分,范闲孤shen一人出gong回了范府。
范闲一回家,就将自己关在房里,不许任何人探视。
李承泽听闻太子从皇后gong里回来了,就带着谢必安拜访东gong。
“二哥可是好多年都不曾踏足东gong了。”
“多年不来,倒是不知dao太子喜欢画些无脸仕女图。”
李承泽打量着太子书房里的画像,觉得画中人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二哥倒不如开门见山,今日来此是何用意?”
“我听说,太子和皇后娘娘起了争执?”
“害,就是母后刺杀范闲的事,我想让母后去给范闲赔个不是,母后生气训了我几句。”
李承泽眼睛瞪大了些,怀疑自己听错了?
明明每一个字自己都能听懂,连在一起却又听不懂了。
“太子和皇后娘娘,还真是母慈子孝啊!”
不guan能不能听懂,李承泽习惯xing奉承他一句。
“二哥倒也不用ying夸。”
“哦哦,好。”
李承泽点tou应下,拿起桌上的杯子抿一口茶。
“现在坊间都在传,范闲是陛下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