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承泽看到范闲在信上写他可能没死时,心顿时停了一瞬。那一刻,李承泽是庆幸的。不知为何,他相信范闲在信里所写的内容,只是唯一感到疑惑的是他为什么转变这么大,主动提出要和自己和解。
李承泽颤抖着打开信封,展开里面的信纸,看着信纸上的字,他无比确定是范闲写的。
信封上,写着四个大字――给李承泽。
李承泽看完后信后,正准备将那张信纸回去时信封里有掉出一张信纸,他展开那张信纸……
谢必安面难色,语气迟疑,“殿下,现在吗?这会儿夜已深了,此刻前去范府怕是多有不便。不如明天白天再找个由去范府试探范闲到底有没有死??您看……”
谢必安将想要说的话咽回了肚子里,退出寝殿。
闲紧紧住信,快速飘向李承泽的王府。他看了看信,感叹幸好天色昏暗,不然要是被人看到一封信在空中飘来飘去,不得成千古传的未解之谜了……
李承泽思考着谢必安说的话,点了点,转朝床榻走去。
夜深了,谢必安和范无救退出李承泽的寝殿内。在踏出门槛时,谢必安注意到地上的那封信,便蹲下拿起后又折返回李承泽的寝殿里。
李承泽费力的辨认着范闲的字迹,断断续续明白了他的意思。只是他不解,范闲为什么要让他去上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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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一旁的谢必安锐的察觉到了李承泽的的不对劲,正准备开口时,李承泽就挥手让他退下。
“李承泽,你……你不希望我死对吧……你没那么仇视我,对吧。我其实从来都没将你视为死敌,我只是有时候出于和你作对的想法才故意和你争斗的。我知你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坏,你只是太压抑自己了,被的太紧罢了。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不妨可以都先放下彼此的戒备,试着敞开心扉交一下。我觉得我们会是很好的朋友,你我情相投、志趣相似,不是吗。李承泽,你愿意化干戈为玉帛吗?你上次在长街上和我说,我们一起谈风月的话还算数吗?我……要是活过来,你还愿意吗?其实,我可能没死……你信吗?你……”
范闲没飘进寝殿内,只将信放在殿门口,便又飘回了范府。
李承泽在烛光映照下,看清这四个字的时候,浑僵住了。
李承泽从寺庙回来后就一直待在寝殿内,有时秋千,有时翻了翻《红楼》,似乎一切如旧。
谢必安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多问,只轻轻关上门离开。
李承泽没看向谢必安,只伸手将信拿了过来。
“二殿下,你好。我是范闲。那个,我有个事想请你帮忙,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应该已经听闻了我的死讯。我们怎么说也是故交,你能去范府正厅给我烧三清香吗?还有……还有就是………”
李承泽立说,“不,不用补!必安,你随我去一趟范府。”
他手里攥着范闲写的信,一夜未眠……
谢必安从旁边疾步跑来,微微气,“殿下,何事?有刺客吗?”
李承泽实在想不出答案,快步走出寝殿,大声喊,“谢必安?谢必安!”
“确定,殿下!王启年他们都悲痛绝,而且范府也早早就挂上了白绫。怎么了?是范闲没死透吗?那要不要我再去补一剑?”谢必安担忧的说着。
李承泽平躺在床上,毫无还没睡意。按理说,他知范闲没死应该感到失望,但是他此刻却十分庆幸。
范无救心大,背着刀,坐在一旁,静静手心的圣贤书。谢必安倒是察觉出李承泽的不对劲,他默默观察者李承泽,发现他不说话不吃,只是在那翻《红楼》,也不细看。
李承泽没回答他,只是盯着他的眼睛,“你确定,范闲死了吗?”
谢必安将信递到李承泽面前,“殿下,门口有一封信,似乎是给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