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夜望李师师又是一拜,高声说道:“下官告退!”
随即,张叔夜带着燕青返回开封府。
白时中迈前一步,望钦宗赵桓一拜,说道:“启奏圣上。白日时,臣等与李少卿争执,劝圣上离京,前往襄阳,此乃万全之策。李少卿劝阻圣上留京,乃是置圣上安危于不顾。圣上啊!李少卿说得誓言旦旦的,然而,李少卿如何保证汴京不失?假若汴京失陷,圣上该将如何?圣上,以臣之见,莫要管李少卿的劝阻,还是趁早离京南下,前往襄阳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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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时中回道:“圣上只管放心,有臣等在,必保圣上万无一失;只是……”
白时中、李邦彦弯腰答道:“圣上放心,臣等连夜准备兵马,明日一大早,护送圣上离京,南下襄阳。”
“好!”张叔夜大喜,高声说道:“给燕将军备马!”说毕,张叔夜又对着李师师一拜道:“明妃娘娘在上,下官已安排王提辖率五百余御林军护卫杏花楼,明妃娘娘的安全,绝对没有问题。明妃娘娘在上,下官离开后,若有不良之徒胆敢侵扰明妃娘娘,明妃娘娘随时派人告诉下官,下官决不轻饶于他。”
白时中道:“明日早朝,必有大臣反对圣上离京南下,前往襄阳,臣建议取消早朝,派御林军把守宫门,任何人无诏不得入宫觐见。”
张叔夜心中暗自疑惑,心想,今日宫中,必有蹊跷之事。
见白时中欲言又止,钦宗赵桓问道:“只是什么?卿只管直言。”
李邦彦也从旁劝导:“启奏圣上。白宰相所言极是。李少卿书生意气,指靠不得。那金兵乃虎狼之师,残暴凶蛮,京师万一失守,后果不堪设想。启奏圣上,既是已任命李少卿全权负责汴京防务事宜,汴京城便交给他李少卿了;他既是誓言旦旦,就全力守城便是,圣上万不可把希望寄托在毫无保障的空说上。臣恭请圣上,趁金兵尚未围困汴京之前,迅速离京,南下襄阳,待时机成熟,再挥军北上,光复汴京。”
第二天一大早,张叔夜带着燕青,前往朝中,准备将燕青推荐给钦宗赵桓。张叔夜带着燕青来到宫门前。宫门前两边站立着一百余名御林军兵士,殿前司指挥使、大将张炳忠亲率百十名御林军把守宫门。
龙座上,钦宗看着白时中、李邦彦问道:“二位卿连夜入宫,又是为了何事?”
燕青挺身站立,双手抱拳,对张叔夜一拜后,高声答道:“在下愿追随府牧大人为保卫汴京效死命。”
白时中、李邦彦之所以偷偷入宫,乃是为了躲避太常少卿李纲,想背着李纲,鼓动钦宗赵桓离京南下,前往襄阳。白天的时候,因为李刚的坚持,钦宗已经决定留在汴京了。白时中、李邦彦不死心,遂于天黑时又偷偷入宫,觐见钦宗皇帝赵桓。
就在张叔夜款待燕青的时候,宰相白时中、李邦彦又偷偷地于天黑时入宫,觐见钦宗皇帝赵桓,鼓动着赵桓离京南下,前往襄阳。
这个情况明显不同于平常。平常的时候,宫门前执勤的乃是班直类的小官,鲜有指挥使之类的大官亲自带队值守宫门的。
钦宗见说,忙道:“卿所言极是,朕令御林军严守宫门,不放任何大臣入内。”
钦宗赵桓对白时中、李邦彦说道:“二位卿,今晚所议之事,莫让他人知道了,特别是莫让李少卿知道了。二位卿当选派精兵强将,护送朕前往襄阳,不得有误。另外,二位卿回府后,也抓紧准备,带上家眷,与朕一同离京南下,前往襄阳。”
李师师弯腰做了个万福,轻声答道:“多谢府牧大人。”
在白时中、李邦彦两个奸臣佞贼的鼓动下,钦宗赵桓又变卦了,打算第二天一大早便动身,离京南下,前往襄阳。
白时中、李邦彦跪拜钦宗皇帝,口呼:“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钦宗皇帝赵桓摆手说道:“二位卿平身。”白时中、李邦彦爬起身来。
白时中、李邦彦遂向钦宗告退,出了宫,回到府中,连夜准备兵马,准备第二天一大早便护送着钦宗赵桓离京南下,千万襄阳。
当夜,张叔夜款待燕青,准备第二天早朝时,将燕青推荐给钦宗皇帝。
钦宗道:“好!好!二位卿上心,千万莫误了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