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刘彻被秦羽这种跳跃性的思维，弄的念头都不连贯了。
明明是一桩坏事，怎么又能变成是赚钱的买卖了？
刘彻此刻没有半分跟秦羽玩闹的心情，而是神色肃穆的说道：“秦哥，各地的书商背后的关系错综复杂，可能一个不好，就要惹到打盹的老蛟了！”
“这买卖能做了？”秦羽笑着问道。
刘彻看着眼前的东西，浑身都有点激动起来，连连脆声道：“够够够！保保保！”
说的更直白一点，就是他们直接把雕版印刷匠人的锅砸了！
“这个不急，咱们先去看看，我给你准备的东西。”
“有些人虽然老了，也不在其位了，可是他的门生，学生，却有可能位居权位！我们动他们的饭碗，就跟去摸老虎屁股一样！”
可是抢所有书商的饭碗，刘彻就没有把握说能压过他们，或者说他爹来了，恐怕也不太行！
这买卖，投入的成本，比制造宣纸要高，可是回报也高啊！
秦羽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故意说道：“我不是早就问过你爹了吗？想要弄南方锦，就看你们能不能保住我了！如果你们保不住我，那咱们这事就作罢吧！”
“我们可以不在乎雕版的损耗，只要有需求，我们都可以做！而且速度比之雕版恐怕快的不是一点半点！”
“哈哈，你愁眉苦脸的干啥？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嘛！我都没怕，你怕什么？”秦羽被刘彻的表情给逗笑了。
“秦哥，要不真就算了吧？”刘彻皱着眉头朝秦羽说道。
甚至有可能成为那只被杀的鸡！
各地的书商，表面上看无非就是一群商贾，但往深处追寻，他们身后如果不是有耕读传家的世家或者是跟某些文官有牵扯，谁能做这种‘文雅’的生意？
刘彻疑惑的望着秦羽，怎么还有惊喜吗？
而秦羽，恐怕会更惨！
没有十两二十两银子起步，你好意思说你买了本书？
恐怕他爹都不能预料到会是这种情况！
他们只是生产书籍，然后再卖给书商，根本不与书商抢饭碗，甚至还能说是书商的财神爷！
“纸张，我们能保证品质，书籍更是能保证质量！然后我们再给各地书商减免一些价格，我们只做出货商，又不到处开书铺...”
即便不会真正弄的家破人亡，但想要在将门保持威望，恐怕是难以为继了！
但......
卖给书商一本书籍，即便只是贱卖个三五两银子一本，去掉成本，他们不赚个两三两银子，都显得他们是罗汉下凡，菩萨转世！
“这些，我都想过啊！”秦羽点了下头，赞同刘彻的观点，却接着说道：“不过你难道就没有想过，可能这又是一桩赚钱的买卖吗？”
“我爹都可能挡不住！更加不用说你我了！”
一群匠人，能掀起什么幺蛾子来？哪怕有点风浪，也片刻就能踩下去！
你抢了人家的饭碗，这些书商背后之人，寻来关系，层层叠叠，岂不是要将整个文官集团都拉扯‘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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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脸色，秦羽诧异的问道：“什么要闯祸？”
刘彻用力点头，他但凡有半点迟疑，都是丧良心。
他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这种情况！
秦羽领着刘彻走到一间小偏房，推开房门，掀开用油布罩着的东西，满脸笑意，道：“这些东西，够弄南方锦了吧？你家不会保不住我吧？”
刘彻指了指四周，看的秦羽一阵迷糊，好在刘彻不是要打哑谜。“我们似乎一下子就抢了雕版印刷和所有书商的饭碗！”
哪怕说出这话来，是变相的认输，刘彻也只能掉脸皮！
后面的话，秦羽已经不说了，只是挑动眉毛朝刘彻动了几下。
个人得失，真要牵扯到大局上来，他或者他家随时都可能是弃子！
但试问一下，市面上有几本书是能够用三五两银子能够买到的？
抢雕版印刷匠人的饭碗，刘彻不觉得有什么难度！
他爹又不是将门领袖，能做到一呼百应，真面对文官集团的反扑，哪怕将门所有人相继入场，恐怕也敌不过人家的齐心协力！
弄南方锦，无非就是跟南方锦身后的文官斗斗法，有他爹做后盾，将门部分人员压阵，南方锦身后的文官，可能真不敢如何兴风作浪！
刘彻额头上一下子就堆积起几条皱纹来。
牵一发而动全身！
一群无权无势的匠人，即便身后有点人，他们还能强过将门？
“我草！我草！这也行？”刘彻也是彻底明白过来。
“秦哥，你就说吧！你需要什么样的孤本善本，我六爷的名号，在临安城多少还是值点面子的！”
“书籍之所以贵，无非就是雕版，人工和时间！可是我们已经完美解决了！”
刘彻发自内心肺腑的说着，秦羽也收敛了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