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本还是？”
姜连对南方锦不接茬也不在意，反手又指了指宣纸底下压着的一堆书，道：“这是一百本书籍，南掌柜，你点不？”
人傻就傻呗！非得要装作聪明的样子！
掌柜的立马把书搬了过来。
看着堆积如山的书籍，南方锦却忽然笑了起来。
“肯定是他们以为我不会查看，所以不去管雕版字体的缺损，直接刊印拿来的！”
“把他们最新送来的一百本书，给我拿过来，我要看一下！”
第二日，文房阁给文雅阁送书百本！
南方锦双手翻书，直奔他当初所发现的‘缺陷’处找去。
知道详情的姜连对于南方锦这种自认为聪明的样子，当真是半点都见不得！
南方锦难得的多喝一壶酒水，美滋滋的醉卧酣睡！
每本字体都是一般，显然是同一雕版所刊印之物！
按说按照他的推测，秦羽和刘彻手中雕版应该会损坏才对，怎么刊印的数量越来越多了呢？
“哼！最好都是这样的！不然你家少爷用次品欺我，我定然要将你们招牌给砸了！”南方锦有些恼怒的威胁道。
下了台阶，从一堆书中，随意抽出几本书。
只需在等几日，他就能想象到秦羽和刘彻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南方锦不信自己眼睛看到的，立马丢掉手中书籍，快速抓起下一本。
第三日，送书五十本！
这是不是太快了些？
他嘴一咧，一口鲜血直接喷到掌柜的脸上，整个人瞬间如同去了骨的蛇，软趴趴的砸在地上。
“是不是你自己不会看吗？又没有说不让你查验！”姜连没好气的回答。
接连三日，文雅阁又收到了三百本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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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啊！？”
“......”
南方锦听到此处，微微点了一下头。
“这本也是？”
“不用点了！南某就是做宣纸生意的，绝对不会跟某些人一样，缺斤少两！”
站在周边的读书人听见姜连如此说，也不免有些惊讶起来。
一模一样的痕迹，两本书上都有！
一千刀宣纸，我给你送来了，你命人点一下呗！”
“这本也是好的？”
而他从万书商会那里也没有得知，秦羽和刘彻又去请雕版匠人的消息！
好像那个字被人挖去，重新换了一个！
南方锦听到掌柜的这么说，顿时就将他手中的两本书给抢了过去。
牛车上堆着的宣纸，左一叠，右一沓，毫无美感可言，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故意送来恶心人的。
最新送来的五十本书籍中，他有发现两处文字笔画似断非断！
“没事！我没事！”南方锦转过头来，似乎想要对掌柜的一笑。
急功利益，福祸自招啊！
南方锦重重冷哼一声，对于姜连这种下人，他不屑多跟他有什么口舌之争！
到时候看结果便是！
南方锦脸色一灰，手中的两本书被他丢上天去，口中语调或高或低的说着。
“东家，东家，东家！来人啊！快来人啊！东家出事了！”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啊！”
“你家的东西，以后都会是这个标准吧？不会拿着之前的存货来打头阵，后续就是尽是些糊弄人的鬼东西吧？”
日子不过半数，送过来的书籍却已经超过半数！
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去砸了文房阁的招牌！
“东家，您看看这个！这是您当初发现问题的书，这边这本是他们今天送过来的书，这个地方两者都是同样的！明显就是一张雕版！可是他们把那个要损坏的字，好像给换了，还换的天衣无缝啊！”
翻开书本，字体不是什么铁画金勾，却也周正平板。
看着越堆越多的启蒙书籍，南方锦有些惊慌失措起来。
“不应该的！不应该的！他们没有请雕版匠人啊！”南方锦丢飞十几本书籍后，双手有些用力的抓着头发，他想不通。
上午的时候，秦羽才说三天送一百本过来，现在刚刚过了晌午，他们就送来了一百本书？
姜连没有回话，而是抬头看向‘文雅阁’的招牌，嘴里淡淡的说道：“我觉得你最好是想想能不能保住自家的招牌吧！”
唯独不同的是，一本有他发现将要损坏的字，一本则没有！
第四日，送书五十本！
这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呢？
“嗯？怎么会是好的呢？”
当商贾这么久，难道就不懂一句‘买的没有卖的精’吗？
南方锦好似在一堆乱麻中找到了那个线头。
“东家，您没事吧？”掌柜的见南方锦状态不对，赶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