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再看鼓台上穿着一身皮甲的校尉,从开始到现在,人家几乎没有动过一下!
十人站位一变,一人成阵头,其余九人成阵锋,一人动,整座小兵阵齐动。
秦羽这话一说出口,底下将门子弟似乎也跟秦羽‘统一’了战线。
从衣肘处,滴落下来的汗珠,证明他也绝对是不好受的!
有人当第一个怂包,他再等几下,那不是正好顺理成章的跟着下来了?
“末将在!”陈川抱拳出列。
“擅闯营门者,杀!”
不能只是他们吃亏,而那些迟来的家伙什么惩罚都没有!
这脑子有病啊!
他这边刚说完话,营门外便传出一道怒喝:“去你娘的!当真觉得某不会砍死你们这些家伙吗?给你们三个数,立马让开,否则不要怪某手中长刀不认人!”
陈川转头看向说话那人,心头突然透亮几分,他笑着对那人问道:“老哥,如果是你们,你们会怎么处理?”
“都给我闭嘴!拿出点将门子弟的血性来!别让人瞧不起咱们!他都在上面站的纹丝不动,我们要是低头了,还有什么颜面在临安城中混?”
十人齐声大喝,堵门的士卒下意识回头,让出一点空隙。
“本将要你现在前去营门,管好你的兵!更要给我管好那些迟来的人,再敢喧闹,或是闯营者,不要给本将惯着!给我狠狠的打!出事,本将担着!”
“陈川请几位老哥出手!只伤人,不要命!”
该怂就怂啊!
在如何说,他手下这一百来号人,也相处这么久了,没感情也相处出感情来了,于公于私,他都得护着!
刘彻对于秦羽的指令,之所以不说话,其实他也是有点憋火的,他为了看热闹把自己搭进来了,就为了等那些迟到的人,现在人来了,不受点教训,真当他身上这些臭汗是白流的?
这种苦,他们什么时候吃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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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深知他们这群人当中的某些人肯定坚持不到最后,但是这口气不能泄,咬牙也要挺着!
有人扛不住了,你让他扛什么?
现在有人这么一鼓劲,众人又捡起一部分信心!
“陈都伯。”
这口气,他们不知道能够撑到多久,但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松!
一个个操娘骂爹,又是拳打脚踢,场面好不热闹。
“刘什长,手下十名士卒,归你调配!”
你现在让人不要怂,他不还得跟着吃苦?
挂名在青营,无非就是想着为以后混份差事而已,要是能吃苦,他们岂会只是挂名?
刘彻恨的牙痒痒,又瞧了瞧底下那群将门子弟,也只好咬牙坚持,嘴里碎碎念道:“来点风吧!来点风吧!”
陈川略微迟疑一下,这话,要是出自刘彻之口,他倒是不会含糊,但是是这位不知底细的校尉大人的话...
“不要东张西望!迟来的,都会有板子的!本将绝对不会让他们舒服的!”
陈川领着十名老卒来到营门口,营门口早已经乱成一团了。
陈川抬眼看了一下刘彻,见刘彻不表态,当下抱拳道:“喏!”
“早说不就好了!”有人轻声回应。
刘彻听到周永那孙子竟然给别人打气,气的想直接飞下台去,一脚把人给踹飞!
一阵喧闹声远远飘来,秦羽微微转头,所看方向是营门位置。
被称呼永哥的男子大吼着说道,与鼓台上的秦羽相比,他们的一举一动,简直就是陪衬!
底下人不好受,穿着一身皮甲的秦羽更不好受,皮甲不透气,身体的热气散不出来,他整个人就如同窝在蒸笼当中一般,身体上能明显感觉汗水变成溪流,哗哗的往靴子里流。
他讪讪笑道:“不至于!不至于!”
他是如此,底下那群金贵的将门子弟们,更是不堪,那挺直的腰杆,慢慢松垮起来,擦汗的动作,在队列中就没有停过。
他手底下的士卒,不敢对想要进营门的将门子弟动手,只能用身体去堵,而堵在外面的将门子弟一个个又想进来,现在被人把营门给堵了,心里能有气顺的?
家中如何起家的,他们又不是不清楚!
“呵呵,这场面,当真是第一次见到啊!”
滴。
秦羽自然是看出了陈川的迟疑,直接吩咐起来。
陈川正在考虑要怎么做时,身边传来一道冷冷的声音。
十人如同一柄尖刀,从众人间的缝隙中,撕开一道口子,直奔前方。
“让开!”
不然丢脸的,就是他们!
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家里!
陈川瞧见有人拔出刀来,直指挡在营门口的手下人,他也是面色一沉。
陈川听完这话,感觉身上的热浪,一下子下去大半。
“永哥,我感觉不行了!我不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