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蛋!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临近张灯时分,梅定海佝偻着身子,一步一步的挪近家门口,脸上的怨毒之色,都快能切的下来了。
“我看你就想让人揉你屁股吧?”
梅椿树听到自家儿子被人给打了,还打的很严重,自然是急忙跟同僚告辞,马不停蹄的往家里赶。
自家小崽子再不成器,也轮不到别人来管教,更加不用说被打的很惨了!
手掌抚摸过怀中的瓶瓶罐罐,孟常胜有种直接回去的念头,不过来都来了,哪怕是拾人牙慧,也就把事情做完吧!
只是现在再做这种事情,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了!
“孟哥,说真的秦羽这招收买人心,我觉得还是挺受用的!毕竟谁能面对一个男人的屁股,如此坦然的给他上药呢?”
秦羽果然比他在带兵方面,要高出不止一大截啊!
“既然都醒了,这些金疮药,你们拿着去擦!我就先走了!”孟常胜留下两票金疮药放在桌上,也没有必要多留了。
来之后,也是先问了我们如何,有没有伤着骨头之类的,在确定我们只是受了些皮肉之苦后,他便说他是青营主将,作为一营之首,必定要严肃军纪,这点,无论是谁都必须这么做!但是作为青营的袍泽,那都是兄弟手足,该关心的必然是要关心的,公是公,私是私!随后他就掏出金疮药来,根本不给我们拒绝的机会,就给我们上药了!”
只是梅椿树也有些奇怪,今
该说不说,换成是他,让他去给一个男人上药,而且还是给一个男人的屁股上上药,就算是他爹,他都有些膈应,更加不用说是其他人了!
孟常胜心中有些无奈,似乎到头来,他成了拾人牙慧的小丑!
秦羽却能坦然面对,甚至没有半点的抗拒感觉,单凭这点,哪怕是他自己吃了军棍,面对秦羽这种做法,哪怕猜测秦羽是在演戏,他也吃这套!
“谁说不是呢?不过他慢了一步啊!”
将门别的不行,护犊子那是共性!
明明是被秦羽责罚吃了军棍的人,却没有多少怨恨的情绪在,换作平日,他如何能想得到?
“其实我们自己上药也可以的,完全不需要他来上药的!”说到这里,那人一只手下意识的朝屁股部位抬起,显得有些难为情。
“哈哈哈...”
孟常胜站在门口,并没有着急离开,听到房中传来的动静,他微微叹了一口气。
临安,梅家。
听到梅定海这种怨恨极深的话语,门子都吓了一跳,赶紧招呼人过来扶着梅定海,同时一点不敢耽搁的往外跑。
“唉,你干...少爷,您这是怎么了?”梅家的门子以为是那个不长眼的东西要往府门口来,当即就出声驱赶,话说出口后,这才发现来人竟然是自己的少爷。
两人之间的对话,怎么可能会不吵醒其他人,另外一个趴在床上的家伙突然开口说道。
等房门关上之后,有人开口说道:“孟老四,这是在学秦羽吗?”
“有没有可能,就是人家好这口,你吃亏了呢?”又一个被吵醒且不嫌事大的。
三个趴在床上的将门子弟道了声谢,目送孟常胜离开。
“扶我进去!叫我爹回来!快!我要弄死秦羽!”
“滚你娘的!”趴在床上的家伙抓起垫着的枕头,朝那人丢去,营房中响起稀稀拉拉的笑声来。
“不过我觉得要是军中的将官都能这般,对下面的士卒来说,不得不说是一件好事!”
少爷不是去青营了吗?怎么这副模样回来,这是被人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