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你大半夜的不让人睡觉,还慌报军情,你到底想干什么?”
孟常胜怒气冲冲的提着刀,朝着秦羽走来,似乎秦羽一个回答不好,他手中的长刀就会落到他身上一样。
秦羽瞧了他手中的长刀一眼,又看了看他身上披着的皮甲,不屑的哼了一声,道:“孟副尉,就这事?”
秦羽这种态度,让孟常胜手中握着的刀,紧了一下。
“你最好给我个理由!不然别说你是青营校尉,哪怕你是一位将军,我都不能饶你!”
“哈哈,孟副尉好大的口气!”秦羽冷笑一声,随即又说道:“如果孟副尉需要理由,那本将就给你一个理由!本将在练兵,你可服?”
“练兵?这是练哪门子兵?”秦羽给出的理由,孟常胜半点都不接受,眼睛更是瞪大三分,身体也微微前倾,准备随时教训秦羽。
“废物!枉你还是青营副尉,连这点都看不出来?”秦羽怒骂一声,随后又冷冷一笑,道:“不过凭你这副模样,似乎看不出来也正常!”
孟常胜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眼,更是觉得火冒三丈,不自觉的往前踏出一步。
“你好好听听!这就是青营士卒呼喊出来的声音!不说战力如何,但是这种扰乱军心的话语,本将挨个将他们拖出去就地正法,都没有半点问题!”
“再看看你!披甲不像披甲,拎着一把刀就冲出来了,你当你只是一名普通士卒吗?真遇到夜间袭营地,你想靠着你的个人勇武来力挽狂澜吗?”
孟常胜耳中听着青营里的呼喊求救声,脸上也不怎么好看,现在被秦羽这么一说,牙齿咬的咯吱作响。
若如真有人夜袭军营,他作为青营副尉,应该做的是组织士卒进行有效的抵抗和反击,而不是头一个冲出来!
在战场上,我方主将人员被敌方斩杀,很可能让整个军伍溃不成军!即便不至于一时之间溃败,却也是对士气的一种莫大打击!
秦羽点出来的问题,全然没有错,可是孟常胜一时之间接受不了,手中握着的长刀已经无力垂下,嘴上却下意识的为自己找着借口开拓。
“临安城附近如何会有敌...”
只是在秦羽严肃眼神盯着下,孟常胜一句话都没有说完,便选择了闭嘴。
他甚至想往嘴上送上两个嘴巴子!
这种话从他这种将门子弟口中说出来,简直是丢脸!
真到沙场之上,敌人会管你睡的好不好,能不能组织起良好的反击吗?敌人难道会等你摆好阵势,兵对兵来,将对将的打上一场吗?
“好好听着!好好看着!看青营满营是一群待宰的猪猡,还是一群可以挽救的人!包括你在内!”
秦羽最后一句话,让孟常胜整张脸胀黑如焦炭,但此刻他只能受着!
临安城,东城城墙上,已经聚集起一堆人来。
今日当值的都伯,瞪着眼睛朝城外青营方向眺望,大有种要用双眼看见实景的样子。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说!”
“青营那边突然传来很急的锣响,隐约好像还有人在喊敌袭!”
“混账,你确定不?到底有没有喊敌袭?”都伯听到这两个字,脑袋都炸了。
临安城城外出现敌袭,那可不是小事!
“距离太远,听的不怎么真切!后面青营那边就喧闹起来了,小的也不敢确定。”回答的士卒被都伯这么一吼,也不敢确认,或者说是不敢承担这份罪责。
如果真有敌袭,那事,便没有他们什么责任,可若是没有敌袭,他们谎报军情,等上面追查下来,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底下士卒给出这么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来,气的这名都伯一脚就踹在他胸口,大骂道:“滚!”
“大人,怎么办?”都伯底下的亲信开口问道。
那名都伯再次瞧了一下城外青营方向,也是恼的想杀人!
如果是手下偷懒睡懵了,谎报这一情况,他再报上去,恐怕事后吃不了兜着走,但要是此事为真,他却不报,致使敌寇兵临城下,甚至破城,那他的九族,都得陪着他一起下地府!
战事瞬息万变,根本就容不得这名都伯有太多的时间思考!
瞧着青营方向灯光似乎要亮了一些,这名都伯命令道:“点燃烽火!准备御敌!”
“是!”
东城墙角楼前燃起一人高的烽火,今日在临安城城墙当值的士卒,先是一愣,下意识的以为是不是城东走水了,可当当值头领判明那是烽火后,整座临安城都开始苏醒了!
“报!城墙燃起烽火,军情紧急,情况不明!”
五城兵马司家中,一人未经通传直接跑进了内宅,大声嘶吼起来。
躺在床上的五城兵马司指挥使吓的直接从床上蹦了起来,脑门上几乎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