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手劲力道过大,还是将他的名讳给折断了半节,险些就全断了。
出来时怎么出来的,回去时也怎么回去,也没有叫上苏老将军进去。
本来,与柳家结亲,将声势弄的那么浩大,也是想着苏家主家会不会遣了儿孙来,怎么着也得走走面子。
苏大爷见着,也发红了眼眶,一息,让儿孙扶着他回了门,大门敞开没关上。
族谱还是旧时竹简所制,苏老将军的那一页竹简上,刻有着他名讳的那一节竹简,薄的一折就可以断裂。
找到苏老将军的这页族谱,苏大爷摸着好几下,还是狠下心,苍手捏了竹简上,就要将刻着苏老将军名讳的那一节给折断了,真逐出家族。
只是苏老将军这浑脾气,他是绝不会先低头的,家族那哥哥弟弟要是先不来登他老苏家的门,他绝不服软。
可老顽固终究是老顽固,清流了一辈子,就只十年前为着家族中小一辈儿郎性命登门求了一次,自此往后,即便家族都已落寞成了啥样了,被嘴碎的日日说三道四,也不肯再折了他们的脊梁骨,来求他大发慈悲一下,让他们在云郡安生过活。
页一页翻找,满是褶皱的手还是准确的触摸着翻到苏老将军的那一页,并未曾有多翻过着一页。
这也是苏大爷为何能准确翻找着的原因。
现在他又何尝不是呢,三个儿郎两个女娃,他偏心女娃,打小偏心,为不让她们嫁入皇家凄苦,他舍不得也得舍得的将她们两远嫁他地,现在五个孙儿一个孙女,他更偏心一个宝贝孙女儿,半点舍不得打骂。
「苏大郎,你敢。」
心越是偏着,苏老将军对当初父母偏心的怨怪,这一份执念也就渐渐地释然了,此番回来了云郡之后,与本家如此近在咫尺,也许是人老了的缘故,终究还是想要见上一见。
原来父母皆会偏心的,疼爱大的溺爱小的,独独忽略的就是中间的。
家族之中,除了他这一脉的父母兄弟,又还能有何人会一再从祠堂之内取出了族谱,日日以此来睹物思人。
,怒火中烧,一直就躲在暗处的苏老将军,急慌慌的奔过来,在听苏大爷说他的名字还在族谱里,苏老将军就已经变了面色。
竹简能变得如此薄,只能是时时日日抚.摸着,当摸的名讳不显著时,才又拿了小刀再雕刻一遍,如此周而复始,才成为现在这样薄的竹简。
「老夫早非兄弟,哪来的长兄如父。」
竹简如此不堪重负,都被磨的如此薄着,苏老将军瞅来,眼眶还是红了。
一滴老泪,最终还是滴落了竹简上。
当初被父母狠心逐出家门,与家族决裂,苏老将军也是脾气拧的转身就走,可过去这几十年来,他膝下有了儿郎子孙,也就慢慢体会了当初父母的偏心,他们为何那般偏心。
这一声浑厚
苏老将军急慌过来,在苏大爷就要将那节竹简折断之千钧一发之际,他一把将族谱整个的给夺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