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中间摆着一张小桌子,桌上燃着香,冉冉青烟飘起,熏得人心旷神怡。
“玉二哥说的是。”穆凯连忙应和。
名字起得不错,做的却是勾栏的勾当。
“我还没说完呢。”玉二哥笑眯了眼,“即便真有人心生不满,应当也不是对那位素未谋面的花魁姑娘的,而是对那群芳园吊人胃口之举。”
“多谢。”
除此之外,在这年末的关口,京中还有别的几处热闹。
玉二哥刚刚作势起身,穆凯便已经为他掀开了轿帘。
“群芳园,真是好地方。”
此时京城中轴主道之上。
说话间的功夫,轿子停下了。
在他眼前,是一处深宅大院,但是在那紧闭的大门之后,却隐约能听到些莺莺燕燕。
当然,类似的事情往年也有过,但其实照做的百姓不会太多。
过去京中的达官贵人若是想要寻欢,都是去教坊司。
此时此刻,轿子里最中间坐着的是一个看面相不过三十出头的年轻人,此人穿着一身白衫,手中拿着一柄纸扇,只看打扮反而像是有几分模样的文人墨客。
玉二哥道了声谢,下了轿子。
说是要全城的百姓在除夕夜沐浴焚香,以此来表达对皇室的尊敬。
“玉...玉二哥,那群芳园吹嘘他家花魁已有数月之久,全城的同道中人都被吊足的胃口,你说..若是今晚那花魁亮相却不尽如人意,这群芳园还开的下去吗?”
至于轿子顶上垂下来的琳琅满目,更是不必多提。
男人嘛,最喜欢的就是劝良家下水,劝风尘从良。
穆凯言语之中带着几分阿谀奉承的语气,说是玩笑,神态却不够轻松。
此时此刻,穆凯脸上哪有半点往日的飞扬跋扈,他谈吐举止之间多少带着几分敬畏,小心翼翼,连屁股底下上好的毛垫都不那么松软了。
全城的青楼生意,六成都归了这突然出现的群芳园,此事也引得不少嫖道中人啧啧称奇。
不过即便是勾栏,也是有上下等之分的。
“那群芳园的姑娘各有特色,即便今晚的花魁真不尽如人意,但想来能在群芳园艳压群芳,应当也是人间绝色。”
但自从有了这群芳园,慢说是城中别家青楼,即便是教坊司,夜里竟然也会有空房了。
轿内的座椅上是上好的妖兽皮毛,只是看上去便觉得松软。
坐在主位上的玉二哥摆了摆手。
城中的青楼虽然也有四五家,但教坊司中的姑娘大多都是大户人家出身,家道中落才流落烟尘。
下人们抬着轿子缓缓前行着,这轿子从外面看并不起眼,但是内中却别有洞天。
焚香沐浴,听起来就奢侈,不是寻常百姓消受得起的。
“有理。”穆凯点头。
就在半个月前,不知道是哪家的土财主盘下了京中一块地皮,招揽低阶修士,短短十天便起了阁楼花园,取名为群芳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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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于寻常青楼的姑娘,这等逼良为娼之事,自然更加的令人感兴趣。
但在他身旁下位坐着的,却是当朝右丞相穆韩非的公子,国舅爷穆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