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心里还是略有不安,便去找韩信。后者正在房里对着沙盘比划,见他来,兴致bobo地指着桌上的一个物件说:“长孙将军特意命人送来的,他说sai外无以为乐,便让我用沙盘指画形势,权当消遣。”
李靖“唔”了一声,却说:“您不生长孙将军的气么?”
“生气?他是个好人,我为什么要生气?”
“他方才……说我和少公子……”李靖有些发窘,他和杨玄感的确有其事,但又不好意思提起。
“药师。”韩信的语气带着些落寞,叹dao,“杨公子虽才不及你,但他是个好孩子。我其实知dao他对你有意――只是我偏偏只顺着自己的心思独霸着你。前日里玄邃来找我说话,我才意识到,这不好。若是我死了,杨公子……”
他话音未落,李靖便捂住他的嘴:“师父不会死。”
韩信摇tou,只看着他笑。
李靖又说:“若是师父死了,我也……”
韩信也捂住他的嘴。
两人对视一眼,竟都松开了手,大笑起来。
李靖温和dao:“师父若死了,我去华山寺里当和尚。”
“这话不能乱说。”韩信忽然正色,“我当初下来助你,是因为你有慨然平天下之志!若是为了我而消沉不起,岂不成了罪过!”
“师父说的是。”李靖十分愧疚。
“药师,”韩信察觉到自己语气重了,又柔下来,“英灵是没有真正的死亡的。所以即使我死了,你也有机会见到我――条件是你也成为英灵。只有功勋卓著,声名远扬的人才会成为英灵,你知dao么?”
“弟子知dao了。”
韩信闭上眼睛,把tou倚在李靖怀里,有点迷糊,叹dao:“我真不知dao我下来助你是对是错……”
二人正温存间,门外却“叮当”一声响,似是有什么东西坠地。李靖要爬起来去看,却被韩信拉下来缠着,竟有些不依不饶。
……
两人厮磨了一会儿,过了半晌,李靖才心虚地出来。想起方才的声音,四下里寻找,却没找到,有些愀然,回到自己房间时,却发现里面早已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正是许久没lou面的李密。
李靖率先问候:“听闻玄邃自出行以来水土不服shenti不适,现在shen子可大好了?”
“好得多了――不过郎中告诉我要出来走动走动,晒晒太阳。”李密端起水来,呷了一口,“我前日里便出来,碰巧看见大将军,他是个心思重的,我担心他常闷在屋里心里不痛快,便同他聊了会儿天。”
李靖一琢磨,“心思重”的意思也可以解为心思灵min,结合韩信刚才对他说的话,他便知dao李密是怕韩信万一知dao了他跟杨玄感的事,心里不爽,所以去打个预防针,心下不由得又感激起来。他正要说什么,李密便摆手:“先别――今天我照常出来散步,本来想着再去拜会大将军,没想到你抢先一步。”
李靖脸一红,李密又说:“我正打算离开,却发现那边有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我一惊,怕遭了贼,又不敢叫唤,便躲在一旁看。只见那人影呆在大将军房间门口,却不进去,只是在那里偷听。过了一会儿,那人不知听到了什么,似乎有些惊慌,便ma上跑开了,但很不巧,他跑的太匆忙,腰上的东西掉在门口了。我等了一会儿,见里面没有人出来,才把那东西拾起来。”
说完,李密把那东西从袖中掏出来,在李靖眼前一晃。那是个护shen符,上面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