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热的蜡源源不断地入他的,灼烧着经的肉,再逐渐凝结在甬深。米禽牧北只觉得自己后中燃起了一团火,一点一点地蔓延开来,迟早会把他烧成灰烬。
米禽牧北以为这就结束了,可没想到元昊又插进来一新的蜡烛。
“真了不起,这蜡烛都变成你里面的形状了。值得珍藏。”他哈哈一笑,将粘的烛条小心翼翼地摆在了御案的一角,像是刚刚成的一件工艺品。
“今日还有好多奏折要看,你就多陪陪朕吧。”他伸了个懒腰说。
宁令哥接过纸张看了一眼,没有多他想。虽然上面有些物品比较奇怪,但他这个父皇一向圣意难测,大概又要玩什么游戏吧。
他这时才把手伸进去,将蜡烛的残余掏了出来。这是一不规则的倒锥形红色长条,上面布满了褶皱一样的纹路。
仿佛围观了一场以弱胜强的战役。
那声音……那声音……
元昊眯起眼,意味深长地看了米禽牧北一眼,却发现他并无任何反应。“准见。”他懒懒地说。
就在这时,内侍来报:“二皇子求见。”
野利皇后千叮万嘱,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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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利兄弟被决之后,野利皇后怕自己和两个儿子受牵连,千方百计想要他们讨好元昊。这次元昊的四十寿宴,就是由宁令哥亲自主持筹办。他呈上物品清单,详细汇报着进展,元昊只是盯着那支颤抖的蜡烛,心不在焉地听着。
“儿臣确实还有一事。”宁令哥噗通一声又跪在地上,用颤抖的声音说,“舅父……哦不……野利兄弟问斩之后,如何置米禽牧北,父皇还一直没有发落。儿臣恳请父皇饶他一命!毕竟他年少无知,又是难得的将才,以后……以后一定能罪立功,替父皇分忧!”
这时,他才注意到房内的烛光晃得厉害。他寻着光源仔细一看,吓得倒一口凉气:那烛台竟是一个被扭曲得不成人形的大活人。他素知元昊时常在后玩女男,没人敢插手议论,没想到现在父亲越发明目张胆,居然玩到御书房来了!
“参见父皇。”宁令哥跪拜磕,嗓音清脆明朗,“儿臣前来汇报寿宴的筹备事项。”他跪在台阶下,离御案有一定的距离,并没有注意到旁边放着什么奇特的摆设。
那人的脸在底下被白布蒙了一半,他看不清样貌,心中却无比凄切。不知又是哪个可怜的薄命佳人,怕是挨不过今日了。
米禽牧北已经不记得谁是二皇子了。现在的他只有十岁以前的记忆,唯一认识的人只有如同恶魔却无法不依靠的父亲。而刚才那个对他百般折磨的人,声音很陌生,他听不懂那人在说什么,更不知“将军”是什么意思。他只明白此人权势滔天,连父亲都要听他的,而自己则被父亲送给了这个人。但他丝毫没有逃离魔爪的解脱,而是充满了对未知的黑暗更加强烈的恐惧。
米禽牧北微微发着抖,烛光随之轻轻摇曳。那声音似曾相识,可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人是谁。
听完之后,元昊叫内侍递给他一张纸,说:“寿宴还需要这些东西,你准备一下。”
随着蜡烛的燃烧,火焰越来越低,最后干脆钻进了口。由于口被扩张着,烛焰还有足够的空间燃烧,并未熄灭,却如同油灯一样,烘烤着四周围绕它的。上的肉变得越发殷红,渐渐地有些地方开始滴血,甚至发黑。米禽牧北再也忍受不了,痛苦地挣扎起来。元昊却觉得甚是有趣,眼睁睁地看着烛火在肉中肆掠,最后被绝望蠕动着的溃烂肉吞没掐灭。
当脚步声越来越近,带来一阵柔和的清风,他的心里突然莫名地一,仿佛有神秘的力量安抚着他的伤痛。
只能强忍各的疼痛,尽量让自己的保持稳定。
不知了多久的烛台,也不知换了几蜡烛,米禽牧北已经变得昏昏沉沉,意识模糊,连灼痛都再也刺激不到他。
“米禽将军果然英勇顽强。”元昊捻着胡须笑。
“还有何事?”元昊见他盯着米禽牧北,故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