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瑾晔抬手擦去她挂在眼尾的眼泪，深邃的眼眸像是天空中最神秘的黑洞一样。

        顾雪岑在他衬衫上蹭了蹭眼泪：“我只是突然看懂了你。晔哥哥，我以后会对你很好很好的，我会用十倍百倍的好让你忘记以前我的坏。”

        现在的顾雪岑真的很不对劲。

        真是可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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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的她还真是坏啊。

        他从未想过将月亮据为私有。

        男人的脊背宽大温暖，隔着丝质衬衫还能感觉到下面紧致的肌肉。像是石头一样，那么有力量感的肌肉。

        “我没有想多。”

        “心疼你。”

        以爱之名，她不知不觉间，竟然伤他这么深，怎么还敢奢求他宣之于口的爱意。

        像是被撕成了两半，成为了两个被割裂的灵魂。

        顾雪岑声音变得哽咽，泪眼朦胧，许久之后才说道：“可是我总是忽略这一点。”

        “是我，是我忘了，你从来不会拒绝的任何要求。虽然你总是在我面前冷冰冰的，虽然我们一直在争吵，你从未拒绝过我的要求，可是我……”

        听着小姑娘笨拙的话语，霍瑾晔眉心紧紧地拧成了川字。

        “还有，你说你生气了。我以为你是气我算计了你，其实你只是因为觉得我用这种玉石俱焚的方式去报复林诺儿，去报复陈宇安不值得。”

        她细嫩的小臂死死地抱着眼前男人的腰腹。

        “晔哥哥，对不起……”

        她不会再着急地逼迫他承认孩子是他的，不会逼迫他非要说什么爱她，不会逼迫他站在悬崖边上做选择。

        霍瑾晔感受着脊背泪水的滚烫，有那么一瞬间心脏那种熟悉的，窒息得疼，几乎要让他无法呼吸。

        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顾雪岑面对他的时候，似乎总是会流很多的眼泪。

        顾雪岑眼泪掉得更凶了。

        霍瑾晔转身把小姑娘的脑袋按在自己胸口，大掌抚摸着她柔软的长发，似是无奈地开口：“顾雪岑，你又在哭什么？”

        “顾雪岑，你不用说这些。也不用特意想为我做什么。”

        她连他平静下波涛汹涌的爱意都无法理解，都看不懂，居然大言不惭求个天长地久。

        顾雪岑的语气笨拙而真诚。

        “是你想多了。”

        他早就做好了失去她的准备，也不妄想她的爱。

        她明明能说会道，但是在这种时候却只会说，对他很好很好的，此时此刻似乎只有这样简单的词汇能够表达她的心境。

        她似乎在和自己较劲，一边疯狂地毁灭自己得到关注，一边又受不了自己内心的煎熬不断地道歉和后退。

        顾雪岑把自己的脸更贴近了他的心脏一些，因为刚刚哭过她的声音还带着浓浓的哭腔。

        “你希望我好，而且总是任性地误解了你的意思……”

        叫他束手无策，叫他心慌意乱。

        前世今生，她说要追他，说要圆了他们前世未履行的约定，却没有好好地想过，霍瑾晔想要的是什么。

        她会用全部的耐心和爱意等他们都能接受彼此不完美的形象的那一天，等他们可以放下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坦诚拥抱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