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布料强行让他看自己,“我早就知了,我全都知的,你跟飞总在办公室里说了什么…我听的一清二楚,是你不要我了,是你自己选要solo出的,本不来问问我的意见就决定离开我了,你以为你很厉害吗敖子逸?凭什么你可以替我决定!”
初冬的夜晚太冷,随着贺峻霖激烈的质问升腾起吐息间的白雾。敖子逸突然笑了,平日里没有攻击的眼睛此时此刻没来由的让贺峻霖觉得慌乱,像被刺到一般下意识后退一步,敖子逸却反而抢回主动权,贺峻霖后退他就上前,把长达数年的拉扯踩在脚下,踩得粉碎。
“是,是我不要你。你想知理由吗?”他说,“老子他妈告诉你理由,因为我喜欢你,喜欢到看见你就想抱你亲你碰你,就算你那么小也想过把你拐上床,反正你那么好骗,我说什么就是什么,随便哄一哄就听话,满意了吗贺峻霖?!老子从来没把你当弟弟,这个理由你满意了吗?!”
喜欢。
敖子逸第一次对他承认喜欢。
贺峻霖愣愣的抬看着敖子逸,眼泪糊了满脸,被风干之后又有新的温热顺着泪痕下去,持久又缓慢的钝痛。
…不是这样的。
敖子逸不是这样的。
他温柔贴的哥哥从来没真的凶过他,从来没对他说一句重话,他们曾经是彼此最特别的那个,现在…为什么现在却不一样了呢?伴随长大,人都会变成和小时候完全不同的样子吗?
“你说谎。”
“…我没有,贺峻霖,你已经要到答案了,我还要赶飞机,没时间给你浪费。”
“敖子逸!”贺峻霖握紧敖子逸的手腕拖着他不让他走,藏在心里整整一年的话再也压抑不住,不敖子逸想不想听要不要听全一脑灌下去,“哥…哥,年少时不要遇见太惊艳的人,我从前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和你分开之后却比谁都清楚。小逸哥…如果我没有遇见你,也不至于现在看谁都有你的影子,疯了一样什么都想你,但我又舍不得没遇见你,如果没有你…我就不再是我了。”
“……”
“所以,我的…苞谷先生。”贺峻霖嗓子都哑了,听起来委屈又可怜,却还一样执着,“你不要说谎。对我…不要说谎。”
敖子逸没说话,也没回,时间像静止一般安静的悄无声息。贺峻霖几乎要承受不了这样的气氛了,他几乎要在这个没有温度的冬夜里了,敖子逸才终于转回给他一个拥抱。
没有距离的紧紧相贴。
“…拿你怎么办好,傻弟弟。”轻浅的叹息落在贺峻霖耳边,敖子逸轻声开口,“真的太笨了,贺峻霖,偷听也听完好不好?你怕疼,怕黑,怕寂寞,我护不了你百分之百,又怎么舍得你跟我一起跌跌撞撞摸爬打,在圈子里那么努力也激不起半点水花。我怎么舍得…我最珍惜的小孩被埋在沙里无人问津,我舍不得,贺峻霖。你该发光,你本就是光,你天生该站在舞台上成为别人的光,比如我。”
“哥…”
“我问过飞总,你以后还有没有成团出的机会,他说会的,比起solo出,成团的机会要好太多了。你明白吗,我不是不要你,是看不得你寂寞,也不想你被埋没。别说什么借口来反驳我了,你怎么想的我还不知吗,对于舞台,你比我还要渴望。所以贺峻霖…算了,再陪你玩一次。”敖子逸哽咽了一下,强压着颤抖,“我的地瓜小朋友,去最亮的那束光给我看,去追你的梦想,摘最亮的星星给我看。
“我把你交给嘉祺,也算我的私心了,他一定会好好照顾你,比我还要好,比我还要用心,你知的,你全都懂,他对你…从很久之前开始就比我更热烈了,我看得出来,你也看得出来。
“贺峻霖,下一次见面,就一定是峰相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