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先生死死的盯着药丸,半响又道:“明日就去把刘铩找来,我要见一见这个巫道士,到底合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给吃!”
“不碍事,我吩咐刘铩,以后让他不要再在这附近露面就是。这刘铩也是!怎么管教手下的!”王老爷的声音里流露出不满的意思来。
“那,学生如何回禀周先生呢?”
结衣虽然不是核心人物,但是也知道不少秘密――尤其是志玲的下场和居里并不是先生的女儿这两个秘密。
“学生不敢!”
“是,他是刘二哥手下的一个帮闲,说是道士,其实就是个野狐禅,专门卖假药,也弄些春药媚方唬人。也不知怎么的会和结衣姑娘搭上的线。不是什么要紧人物,先生若嫌他,和刘二哥说一声,远远地开发了他就是。真要大张旗鼓的去质问,大伙知道,反倒叫人觉着先生有什么……隐疾,比如不行什么的……”
“我会吩咐刘铩把配伍问来得,你先找人瞧一瞧,有没有什么违碍的药物,去掉!”
“哦?你知道?”
“呵呵,想不到你还挺了解你师父。知师莫若徒啊!”王业浩笑道,“这结衣……”
“好,就依你!”先生说着喘了口粗气,道,“你吩咐王知,就说我的意思:居里和服侍她的仆妇这些天都搬到前院书房住,不要再跟结衣住东厢房了!”
“学生明白。”周乐之心头一颤,看来结衣是彻底失宠了!
“学生谨遵!”
先生听了之后脸憋得通红“谁tmd的不行了!不行居里哪儿来的!牛顿哪里来得!”
“哦,为什么?大家不都说这周先生十分好色么?”
“这事你处置的好。”王老爷听完周乐之的禀告,颔首表示赞许,“结衣这女子真是没轻没重,不知好歹!”
“你就回禀他,说巫海擅与内眷交联卖药,已被开革。”
“学生的一点浅见:先生对结衣依旧有情分,何况还有居里这个女儿在。不看僧面看佛面。只要这药的配伍里没什么穿心烂肠毒药猛药,他也不会长久记恨结衣。”
“此话怎讲?”
现在王老爷用得是“一魂一魄”来要挟,万一这结衣失宠之后万念俱灰,想要一死了之――死一个结衣没什么要紧的,但是若把这些秘密都吐露了出去,王老爷和先生的合作也就到此为止了。
“这,只怕不太妥当。”
“纵然不受宠也不碍事,她有女儿傍身,周家便有她的位置――只要不再作死弄事就是。”
“此事毕竟是先生闺房中事,不宜拿出来大肆宣扬……还请先生三思。”周乐之此刻已经有了拿捏先生的把握,说起话来更有底气了。
“好色确实,但他也是个多情种子,只要与他有过一夕之欢的,都有怜爱之心,极少管束。女人一多便应付不来,宅邸之中只怕更乱。”
听他的口气,周乐之知道先生的火头已经退了,赶紧道:“要分辩配伍也不难,我明日拿出去,找家老店的药工看一看就知道了,八九不离十。”
阴森的目光让周乐之一阵胆颤,要不是他和结衣真没什么利益关系,这一瞥真会让他心虚的不敢相视。
“是,只是这巫道人的事……”
“这么说,你觉得结衣还能受宠?”
“这药的配伍……亦得安先生的心才是。”
“结衣如何处置,我还要想一想,”王老爷闭起了眼睛,半响问道,“你说说看,再送一个女子与他如何?”
周乐之道:“先生啊,这个事情怕是不好声张吧。”
“所以你才反对再给周先生房中弄个人?”王业浩的眼睛忽然死死的盯着他,似乎想从他的表情看出什么端倪来。
若是其中有什么有毒伤身的药物,被周先生看到了,难免惹得他不快,吃下去的药也挖不出来,干脆让他不知道。
“这巫道士,我也是略知一二的。”周乐之一番斟酌,既然巫海这个人已经被结衣供了出来,瞒是瞒不过去的,只有把这个人说成游医方士之类的江湖小人物,才能把这次的“下药风波”压制到最低范围。
“那……那也不能就这么算了!鬼知道这药粉什么配方。”
“我会吩咐王知,周先生宅邸里的仆役从今日起全听你的调度!你莫要叫我失望!”
“慢!”周乐之正要退出去找刘铩,又被王老爷叫住了,“结衣必然失欢于周先生,你要小心敷衍她,莫要让她失心疯,防着她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