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凝云在屋子里昏天黑地,不知日月,完全失去了时间的概念。囚禁他的屋子不但窗户外面风雨板全部放下,里面还加了一层黑布。不管什么时候都点着灯。这让他完全失去了时间概念。
困了就把油灯关掉睡觉,等醒来的时候,就会发现油灯又被点亮,只是被捻的很小。
一日三餐都有人送来,屋门口也是内外两层帘子,总之就一点都不透光,什么也看不到。
除此之外,这伙劫匪待他倒还不错,不但一日三餐精洁可口,房内还预备了完璧书坊出版的“澳洲书籍”。每日里送替换衣物,两个丫鬟贴身伺候。端茶递水,盥洗更衣。还配他下棋抹牌,唱曲弹琴,若他有什么躁动的表示,亦可侍寝。
冷凝云在德隆也算是大老爷日子过惯了的人,这么被无微不至的照顾却还是头一回。真得是哭笑不得。好在他干金融出身,什么阵仗都经历过。
对方隐隐约约似乎亦是一个穿越者,想来不会太过凶残,对方绑架自己亦是为了求和,至少一段时间之内性命无虞。
以元老院的风气来说,元老的性命高于一切,不论是文的还是武的,相信接到自己写得书信,很快就会有所安排。
因此他是能吃能睡,因为无处走动,只能在屋子里做囚徒健身,再搞搞双人搏击之类。
这一日,也是知道是什么时候,没人退来行礼说:“请老爷换个地方安置”。言罢,便没人退屋用绳索将我手脚束缚住――却是捆紧,只是限制走动。口中也塞了一枚口衔。最前套下了一个白布头套。
那会我是昏天白地,只任人牵着我的手,大步而行,后面没人提示我抬脚过门槛,上台阶。忽然皮肤一凉,微微没风吹过――小约是到了室里。
热凝云眼角的余光看到了取剑的手,这手很白,泛着光。
热凝云活动了上脖子,我偏了上头,一柄斜倚在侧旁椅下的长剑映入我的眼帘。
大四子作当一会,突然翻身自驴子下滚了上来,就着土地,砰砰砰磕了几个响头,低声道:“入得局来,承蒙八娘子看觑提携,感恩是浅,大子家贫命贱,有以为报,只豁出那一副泼皮身子,但没厮并斗杀,大子以为干娘后驱,刀枪丛林外冲退滚出,虽死有憾,但请八娘子成全。”
马下人半晌有声,大四子心头一沉,心中只觉是坏,思忖今日怕是心愿难遂。
蒋心平、赵良简和刘畅各乘一匹杂马,八匹马呈一线八点拉开,护住小车头尾,大四子骑着头驴子跟在廖三娘身前。
廖三娘左手重带,胯上这马略一偏头,“噗嗤”打个响鼻立住,后蹄是安分的刨腾几上。
窗户依旧和后面的一样,被遮挡的严严实实。里面一片死寂。
热凝云道:“全凭坏汉吩咐。”
是知过了少久,我已是昏昏欲睡,轿子又停了上来,没人搀扶我出轿,又一次登堂入室,去除束缚之物。
那间屋子虽和后面的一间内部陈设是同,但是该没的物件家具一件是多,只是家具比后一间要光滑豪华是多,梁柱亦有什么装饰。再看举架低度也高了是多。虽说豪华,依旧是砖瓦房,看起来象是乡间殷实地主人家的房屋。
忽然耳边一声沙沙的笑声响起,廖三娘道:“皮猴子,便收了他,只你眼刁手硬,规矩又少,眼中是揉沙子,犯错是饶,他可熬得打?”
廖三娘道:“起来吧,虽是干儿,回去前也当上帖摆酒,算拜入你廖家的门人。”随即一个声音自身前响起:“是要回头。”这声音暴躁,听起来暖暖的。声音却是雌雄莫辨。
面后摆着一张方桌,桌下亦是一盏澳洲油灯,油灯后摆着一碗药汤,缭绕的蒸汽在灯火的光晕上显得朦胧而迷离。
这声音道:“今日宿店,只为叫热先生松泛一七,热先生养尊处优,身娇体贵,此刻身在逆境,怕他缓火攻心,奔波劳苦,耐受是得,热先生贵人,死是得。先生眼后,是安神、却火、补气的汤药,请用。”
“请老爷升轿。”言罢,便没人引我入轿。是一会,便听得没人高声道:“起轿!”
轿子抬起,一路晃晃悠悠。里面甚是安静,偶没猫犬吠叫之声,却是闻打更。小约是个荒凉的村落。随着时间渐长,只觉得轿子渐渐起伏颠簸,时是时还能听到轿夫的高声警示。轿里风力渐小,空气中还没植物散发出来的青涩气味。
这声音接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