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就完全不一样。我本意是为了维护社会公理正义,你是扰乱社会秩序。我的行为是建设性的,你的行为是破坏性的,这二者怎么可以相提并论论呢?”说完曲江波大大地摇摇头。
“我不跟你争论,你是老师,我说不过你。”小慕对曲江波拱拱手,笑着认输。
“我讲的是道理,你这么说好像是我用教师身份压你似的。”曲江波不以为然。
两人正低声交谈着,突然听到外面的黄伟大喊一声:“伙贼,出来,准备打饭。”
坐在床板上的两个人应声跳下床,穿着拖鞋跑到露天院子里。所谓“伙贼”是对监室里负责打饭的在押人员的蔑称。
两个伙贼手脚利落地把一摞明黄色的塑料饭盒清理出来,整齐地摆放在外院墙边的一个正方形上了锁的洞口下面。
随着手推车的声音由远及近,监室里的人都兴奋起来,低声讨论今天中午吃什么,屋里顿时发出一阵像蚊子一样的嗡嗡声。
“都他妈的闭嘴,谁再说话,今天中午不许吃饭。”院子里传来黄伟的怒喝声,屋里顿时鸦雀无声。
“哐啷”一声,墙上洞口的锁被打开,洞口处的铁板落了下去。
“三监室打饭。”一个声音从洞口传来。早就准备好的伙贼依次把把饭盒递了出去,又一盒盒地接了回来。动作很快,前后不过几分钟。
伙贼把饭都摆在院子里,黄伟和手下几个人挑了几盒,剩下的让伙贼挨个送进屋里去。接过饭盒的在押人员低声说了句谢谢,就都埋头刨起饭来。
小慕也领了一盒饭,虽然从昨天起小慕就没怎么吃过东西,可看着饭盒里的午餐,小慕一愣,顿时没了胃口。
泛黄的米饭,一看就是不知道放了多少年的陈米,泛着一股霉味。又老又厚的莲白叶子,混着粗壮的菜杆堆在饭上,几个貌似油渣的东西散落在菜叶间。
小慕愁眉苦脸地看着手里的饭盒,半天没动。周围传来一阵唏哩呼噜的吃饭声,动作快的人,已经吃完了自己饭盒里的饭,目光却盯着别人饭盒里的还没吃完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