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自己也说不清楚,他对康熙的自然感情是如何渐趋怪异走上不归路的。
他的额nie在他尚牙牙学语的时期去世。从此以后,康熙一人承担起双重责任,把小胤礽抱到权力的高峰,护他以独一无二的chong爱,让他享受万众敬仰。
缺失额nie的他,幼年期全在阿玛的臂弯里度过。在最久远的记忆里,他的脑袋靠在康熙的xiong膛间汲取养分,男人笨拙地哄他睡觉,拍在他背上的力气要么过重要么过轻,有时震得他口中xi吃的深色凸起一偏,从chun角漏出几行挂在啼哭声上的nai汁。
据一直在康熙shen边辅佐的亲信太监说,那时康熙不放心将他托付给nai妈,总是亲自上阵,政务之余去哪都抱着他不离手。他若发烧或者偶染小病,又碰上了不便不理朝政的繁忙时期,康熙就连私下召见王公大臣都要把小家伙搂在臂弯亲自看护。一次他在上朝时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饿得号啕大哭,康熙哄说无法,又不忍心饿着孩子,只能命在场的所有人背过shen跪伏在地,靠近自己的nu才还需特地下退十几步,就地掀起长袍解开里衣,将小胤礽掩护在袍下喂那张饥饿的小嘴,小太子大口进膳的砸巴声最靠近康熙的那一两圈nu才都能依稀听得明白。
胤礽知dao康熙心疼他早年丧母。正因此,他才拥有住进自己的寝gong后仍能天天晚上往阿玛怀里钻的特权,抢夺和享受本应给新出生的弟妹的饭食与怀抱,变成了唯一被康熙生下来后亲自哺育过的皇子。
口中淡淡弥散的nai香味一直持续到他将近十二三岁的年纪,该在shen边安排教他懂事的漂亮小gong女了,康熙才像被对未来迟到的预感击中似的,彻底决定不再给他喂nai,同时限制他在自己shen边留宿的次数。胤礽还记得康熙某次推开想要扑入怀抱的他时,说他已经是大孩子了那威严庄重的神情和严厉说教的口吻,这种拒绝在他ruan磨ying泡的猛烈攻势下只坚持了半年光景。
胤礽gen本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那时以为天下所有父子都是这样,视兄弟姐妹为外人,并且暗中认定康熙的怀抱只属于他胤礽。但凡是在他眼前耳边被康熙抱过的皇子,不仅被太子爷冷眼相待,还会被太子爷手下的人找麻烦,却不敢告到康熙跟前去。康熙自己发现后重罚了办事的nu才,狠批了胤礽几顿,但胤礽冷着脸不为所动,依然我行我素,晚上赌气不来乾清gong。反倒是康熙夜里怀抱空dangdang难以入眠,习惯了胤礽口腔温度的xiongbu涨得发疼,只得退让,尽量少在胤礽面前抱其他孩子。
胤礽于不对劲的初次察觉在他和女人肌肤相贴之时。他最清楚康熙孕育的艰难,所以不乐意居于人下,那些女子也不敢碰他。他很难对她们起反应,除非闭眼埋进耸立的双丘回忆儿时康熙臂弯的温度;就算躯ti有动静,干燥的樱桃也让他感到索然无味,怀念阿玛被naiye晕得水亮的同样bu位。
一次又一次失败的尝试盲目进行。直到有一天胤礽梦见他在康熙的怀里吃nai,康熙一边慈爱地轻拍他的脊背,一边被他干得连声急chuan,他口中嘬得zhongshi的红果灼热打战。那晚以后,胤礽彻底结束了被他增长的年岁切割得七零八落的相拥入眠,却不向康熙解释一句。
他开始频繁行走于温柔乡之中,尝试用吐不出汁水的女人和xiongbu瘪平的男人麻醉自己,忘记过去的无数个宿在康熙怀里的夜晚。但他愈是逃遁,那罪恶的幻梦愈是张开狰狞的獠牙追逐他,用缱绻的丝带裹住他的双眼。胤礽下令把毓庆gong所有的灯火都点亮,以便看清shen下人的脸,但每一次形态各异的面孔和躯ti都会殊途同归,勾勒出康熙的轮廓和随时间越来越明切的shen形。
胤礽害怕了,把男男女女全bu撵出门去,想要清心寡yu地投入正事。可不guan他怎么尝试冷落康熙,纵情几年后,幻象早已悄无声息蔓延出床帐,遍布他生活的各个角落,甚至随对yu望的抑制变本加厉,在梦境里扎gen,像影子一样无时无刻纠缠着胤礽,和康熙安插在他shen边的眼线如出一辙。过去他还能清楚地分离梦境和现实,如今真实世界里康熙的脸也被弥漫的yu望侵袭,那些抑制的诉求再不能靠妻妾男chong舒缓,直接通过冲动指向了他的亲阿玛。
胤礽的情绪开始崩溃。他茶饭不思,迷沦于酒jing1和睡眠,动辄发脾气毒打下人,对康熙避而不见。康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