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在失去意识，他才会这样，带着伤心和无助地质问。

        让他知自己的份。

想借王启年，讽刺朕么？”

        “臣不敢！”

        几个时辰过去，黑暗的走终于传来声音。

        被鞭子抽过的肤很，得吓人，可与此同时又柔地像是绸缎般，让人爱不释手。

        即便这暗巷之中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可他骨子里的骄傲依然不允许自己在外面出一丝羸弱。

        二殿下……从小，是最怕疼的。

        有了支撑，李承泽的呼才仿佛松了几分，他浑冷汗，面色惨白如鬼，只能虚弱地靠在谢必安上，可才几秒的时间他就直了腰背。

        听到他自称儿臣后，卧榻上的那人才出一丝冷笑，“这一局你输的太难看，去领罚吧。”

        可当进了车放下帘子，李承泽几乎是瞬间就晕了过去。

        谢必安的手抖了抖，“殿下……”

        可或许，那个罪魁祸首早就知他的心思了……所以才会一次又一次，将他踩在脚下。

        上药的手从后背，到膛，再慢慢往间摩挲，谢必安的咙有些发紧，他每每给殿下上药时都如此，可每次都让他的起了反应。

        咚的一声，李承泽的额狠狠撞在了地上，“儿臣、儿臣不敢……”

        谢必安第一时间走过去，搀扶住那人。

        到了二皇子府，谢必安将他抱回了寝殿之中，范无救守在外面，他着手里的那柄刀刃，咬牙看着上黑压压的天穹。

        谢必安一惊，下意识想捂住殿下的嘴，可很快他就意识到，殿下强撑着回来，到了自己怀里才晕倒，已经给了他十足十的信任。

        “我恨你……”咬牙切齿的声音，溢了出来……

        昏沉着的人也因为这动作抖了抖，一丝呢喃从嘴溢出来，“范闲……”

        他始终在反抗，只不过这样的反抗无法放在明面上。

        或许从一生下来，他就被摆在了这个地位上，被人着咙死死按在那里任人鱼肉，直到他这块磨刀石被磨出细碎裂痕、被蹂躏得支离破碎，最后化成齑粉。

        那如同吃人骨血的门内，伸出一只苍白的手，接着慢慢，出李承泽的全貌。

        可谁又定下规则，说他必须要是被磨平的那个呢？没准磨着磨着，他才是被磨成一柄锐刃，然后将刀锋对准握着他肆意使用的罪魁祸首。

        早已准备好的膏药派上用场，谢必安仔细地为已经昏睡过去的人上药，为了让药膏早些起作用，他只能轻轻地用指腹去。

        所以他心底的恨，在自己面前，本不需要隐藏。

        这样的动作让沉在黑水里的人低低地喃喃出来，“疼……”

        而如若有人听到，他必然会要了那人的命。

        “为什么……为什么选我……”

        可李承泽本没醒，他在梦里难得卸下伪装，嗓音破碎带着委屈，“好疼……”

        已经嘶哑的嗓音忍着疼，“扶我……上车。”

        夜风不知了多久。

        而屋内，借着微弱的火光，谢必安看到自家殿下浑细小的伤痕，如同从前那般，几乎全的肌肤都被鞭子抽过，肌肤浮泛红，却又没有哪一鞭子会抽得开肉绽，可见那鞭子一定极细，打在上看不出多少伤，却能疼上一两个月。

        微微分开殿下的，剑客英俊的脸上带着一似不常有的色泽，眼眸微微发红，摸到大内侧时，他只觉得自己快要烧起来。

        每一鞭子，都是提醒。

        “为什么是我……”

        磨刀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