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泽这几日可真是过得焦tou烂额的,在庆帝太子面前zuo戏还要去李云睿那边吃力不讨好,有时候这女人发起疯来连他吓得都要往后缩着shen子躲在书案后,虽然他shen为皇子早早广结群臣练就了长袖善舞的本事,但总也挡不住两边恭维的疲惫感,活着比死了难,这句话真的很对。活着要考虑太多,死了就是死了。可他不甘心啊,再加上范闲连底牌都摊给他看了,这让李承泽有了范闲能与庆帝抗衡的底气,在这之前他不信范闲不是因为心理上的不相信,而是觉得庆帝一手遮天没有对手,如今来看那他从没在这个世界上见过的巴雷特似乎真给了他一点希望。他还去见过范若若,偷偷的被带过去,一shen粉衣笑靥如花的才女手里扛着格格不入的杀伤力极强的巴雷特向他打招呼,shen旁是依旧一脸冷漠像genzhu子的五竹。李承泽不禁感叹不亏是才女,医术了得,诗词了得,学习能力更是惊人。但他原本以为让范若若突然接受范闲对自己莫大的态度转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没成想居然就这样轻而易举相信了前几天还跟哥哥作对的……敌人。其实后来李承泽跟范闲结婚后,范闲跟他解释过,范若若只希望他哥过得好,她喜欢支持范闲。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你这天天背个刀看书我怎么越看越违和呢?”李承泽一把拍在范无救的刀上,蹲在台阶上看书的人一抖,似乎习以为常。“殿下,这不是快春闱了,忙啊。”“是啊,都ting忙。”李承泽感慨,又去发愁今天想点什么借口推辞李云睿的邀请,时间线强制xing改变导致不少事情都出现偏差,虽然大致轨dao还是没有跑偏,但节外生枝让李承泽分shen乏术,愁得挠tou。“哟,今天快剑怎么没拦我啊,去哪儿了这是?”春闱主考官一脚踏进李承泽府邸的大殿,正面装上愁眉苦脸的李承泽和一心只读圣贤书的范无救。“买水果去了,我还要问你呢,小范大人怎么今儿有空来我这坐了?”“明知故问,想你了。”范闲不顾旁边还有个大活人还在,大步向前一把搂住李承泽的腰拽进怀里,扣着脑袋亲的极响亮的一声。“大白天的你就这么大摇大摆的找我,不怕那些大臣们哪个看不惯你明儿上朝参你一本?”李承泽推开范闲,整理了被他扯皱的袖子。“悄莫声儿来的,就是来知会你的,这几日装病躲懒吧,gong里的御医我全都上下打点好了,他们只知我有大动作,却不知是对谁的,自然是被谁带来都会诊出你有重疾不久于世。”范闲亲了亲李承泽,这一世的时间线其实很早就被李承泽更改了,范无救,陈萍萍,都活的好好的,现在的范闲后盾坚实,有些事情gen本放不进眼里。庆帝只觉得范闲势力大对太子有好chu1,毕竟范闲从前的真心天地可鉴,在他眼里,自己的二皇子早就是个死人了。“那退婚呢?”李承泽不经意间提起,连苦读书的范无救都偏过tou看了一眼范闲。李承泽本意其实就是问问,他深知现在退婚没什么好chu1,不如搁置不guan,一拖再拖到最后,可范闲却像是遇到了什么天大的问题回答不出,涨得满脸通红。“我……”“怎么一副谁强迫了你的样子,没退就好,这个节骨眼上可不能有人怀疑你。”李承泽安静的抿了口茶,却被结结实实tang了一下,偏tou想吐掉,还不等范无救zuo出动作,范闲先一步将手捧到他嘴边,一口没收住,全落在范闲手上。李承泽紧忙找了块帕子,他本意是吐在地上让下人去ca,毕竟他没想到那么tang,这口茶下去他估摸着得好几天吃不下饭,没成想范闲巴巴的就凑了上来,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只能一点点给茶水ca掉。“唉你,你上来接什么,还有你。”李承泽先看了一眼范闲,又瞥一眼范无救。“您不常说,让我有点zuo属下的觉悟。”“那你呢?”李承泽的视线再次落到范闲shen上。“我这是zuo您驸ma的觉悟。”范闲和范无救学了一手毕恭毕敬的模样,想逗逗李承泽。“罢了罢了,贫嘴贫不过你们,脑子里想点正事。”李承泽干脆躺回椅上,那么小的地方他一个男子偏能给自己窝进去,范闲看了心疼坏了。“怎么就这么点儿地儿躺着,换成我,坐在这儿都嫌小啊承泽。”“你不懂……”李承泽自顾自拿起范闲百忙之中写出的红楼,谢必安也正巧回来,洗了梨子和putao端给李承泽,见没地方放下,就满脸警惕的交给了范闲,而后又出去守着,这几日外面闹腾得厉害,给那帮老东西bi1急了只怕有几个不长眼的来行刺皇子。“往后几日我可能不会再来了,你照顾好自己。”范闲终于是说到了正地方上,唉声叹气的:“你皇子府漏的像筛子,也就成日里跟着你的这俩信得过,我担心……”“zuo事最忌讳三心二意。”李承泽不耐烦的打断范闲,顺手扔了个梨子给啃书的范无救,他知dao现在的chu1境,进退两难,唯一一条dao就是从天上飞出去,范闲是有能力带他逃出囚笼的人,最坏的结果便是他死了,换范闲出来。“别担心我,你不是也说了,还有两个可靠的,无救,以后买梨子的标准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