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笑着,明明刚在客厅还是一副沉稳老狼的样子,现在倒更像是个砸坏了东西的大型犬。“一见到你便心难耐了起来,这把火从昨天开始烧,到现在还没灭。”范闲想伸手去抱李承泽,但刚接近他就停滞在了半空,攥紧了拳又落回自己侧。“或许我们不是初遇而是重逢。”李承泽拍拍床边的位置,待范闲坐下,他毫不客气的躺在了范闲大上,蜷起双,这样太有安全感了。“其实,我也这么觉得……”范闲摸了摸李承泽半干的长发,一缕发丝缠在手指上,他弯腰吻了吻。“冥冥之中,我们错过又相逢。”李承泽笑意不达眼底,曾经的他们,到底是作为敌人相识,还是故人?“明天我车限号诶,你能不能接送我去聚会?”范闲很不要脸的问题问的李承泽很懵的愣住了。“啊…啊?”李承泽扑腾一下坐起,不可思议的看着范闲:“不免费打工,给钱,睡我就睡了,可这是我本职工作,我不能没有职业守。”“你这张嘴啊,我可说不过你。”范闲笑地把李承泽进怀里:“路费双倍,或者三倍,多少都行。”“我……”李承泽想了想,要钱多有距离感:“要你明天聚会回来的路上陪我去一趟超市,最贵的,二斤。”怪接地气的。“啊?成交。”“你,不回家吗?”李承泽转疑惑的看着他,话虽这么问,他还是往范闲怀里缩了缩,求而不得的温存,他不知有多久没感受到了。“不回,明天从你家里出发,好不好?”范闲依依不舍,搂得愈发紧了。“……好……”李承泽算是栽他手里了,见面两天就发展成情人关系,都已经超过他对一见如故这个词语的认知范围了。“李承泽,我真的很想听你的故事。”范闲话锋一转,又到了李承泽不想提起的话题,可这回李承泽选择坦白,反正这个东西任由范闲再追查下去迟早路出脚,与其被动不如主动,也算是像他示好的一个机会,他需要范闲这个起板,利用,所以坦诚。“李氏集团内个老儿,有几个儿子,我行二。”李承泽满不在意,不像是在说他的世,反而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我小时候的梦想其实特简单,我想好好读书,大学,研究生,博士,最后去整个史学教授或者搞这方面研究的专家。”“但是死老儿非得要我去争家产,给了我一切,却把继承权给了个另一个小子。”“我内个姑也不是什么好鸟儿,假意找我一起争这个家产,我信了这邪,结果被黑吃黑了。”“丧家之犬,没落脚,人人都以为……”“都以为你死了。”范闲接过话,他老爹之前跟他讲过这件事,不过只说了代称,几儿子几儿子的,没有提及名字,被李承泽这么一说,原来当时“去世”的儿子,是李承泽。“啊……你也是富家子弟,都听过我的故事,常事,我这个反面例子人人得而诛之,那些听了死老儿谣传的人一人一口唾沫能给我淹死。”李承泽苦笑,他就算真死了,也本不到要留清白在人间。“死老儿,疯婆子,癫小子,虽然不少事情确实是我的,但是我不你今天可就看不到我。”李承泽看着范闲铁青的一张脸显然是被大家族权贵之争吓到了,听李承泽说了这么多一句话都没多说。“杀人犯法啊……”“外了不是?”李承泽一手指在范闲面前晃了晃:“我死了,死无对证,再加上我的那些恶事,他们随便抓个人罪,十年不到就能放出来,颠倒黑白,我会,他们更会。”“可是……”“不用可怜我,我的确是个恶人。”李承泽吻上范闲的,嘴边依稀还有淡淡的腥味。“在我心里,我早就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