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克斯摇摇，推着鼻梁上的眼镜笑了一下。

        汪大东放下心来，又把他搂紧，郑重：“雷克斯，我以后一定会守护好你的。”

        “大东，你不是会对这样的事视而不见的人。”

        雷克斯弯了弯，“为了不让他们碰到你的脸，下手也真是太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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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大东关心起雷克斯那五天的遭遇时，他留意到发小多了一个推眼镜的习惯动作，那是以前没有的。

        他转，用重新找回的拳狠狠揍了那两个混混一顿。

        “对了，你怎么开始眼镜了？”

        “如果害怕自己不够强，就把拳磨练得更加坚好了。”

        “我说过不是你的错吧，大东。”雷克斯从他的肩上拿下书包，背到自己的肩上。

        在那样温柔的目光的注视下，汪大东感到从那个早晨起一直冷却凝固的血重新变得炙热。

他不是他的错。

        往后，汪大东的每一次打架，都有一个着眼镜的斯文少年在不远注视着。

        “走吧，回家了。”

        汪大东一瞬间愣了愣，他从未见过雷克斯这样的表情，没有缘由的笑容，并非生发自什么正面的喜悦，让他有种什么在失控的感觉，心脏剧烈地动。

        回到雷克斯边，汪大东低看着通红的拳，“抱歉雷克斯，让你看到了这种画面。”这种不文雅的，暴力的，本不该入你眼的画面。

        “因为在家里看书近视了好多。”

        觉察到这一情况的雷克斯，在某个放学后汪大东拉着他绕开一对又在勒索学生的混混时，主动停住脚步。

        握住少年的手不禁紧了几分，他确认：“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了吧？”

        “我认识的汪大东，是个只会毫无顾忌地挥拳的热血傻瓜。”雷克斯将他推向那个方向，微笑着，“别担心，我会在这里等着你的。”

        “他们把我带到了一艘船上，开到很远的海域，我在举目都是蓝色的地方度过了那五天。”

        雷克斯抬眼看他，出个很日常的笑，“没有了，大东你也太担心了，放心吧，那只是很平常的五天。”

        哄了好久才哄好。

        汪大东轻轻地握住雷克斯的胳膊，关心：“他们没有伤害你吧？”

        就像自己说出口的承诺那样，那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汪大东都不再去打架了，每天与雷克斯寸步不离，而那些因打架与他结交的朋友也渐渐疏远了他。

        汪大东抓抓脑袋，“毕竟要是脸上破了相，被老爸老妈问起来就不好了。”

        汪大东看着雷克斯，失落：“是我以前太自大了，总觉得光靠拳就能守护别人，可是我连你都没能守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