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简单的曲子要弹这么多遍还是弹不会，甄淖，你太让我失望了！”

愣地被他了满手的东西，孙墨齐见她没什么神的样子，以为她不舒服，抬起手摸了摸她的额。

        孙墨齐松了口气，笑出一排洁白的牙：“跟我这么客气干嘛，我们快上课了，下次再来找你玩。”

        他爸爸一直希望他可以进国家篮球队，他很听话，一边学习一边训练。但是这两件事，他都得一团糟。

        后的人还在喋喋不休，洗脑一般重复那个名字。人的大脑真是神奇，经历痛苦之后，便会以一些假想的“快乐”将它覆盖，一层迭着一层，直到用孙墨齐的脸彻底替换掉她的噩梦。

        还没摸到，被甄淖下意识的后退躲开了。

        要下雨了吗？

        “我就不该让你一直待在孙家，他们……还有他那个窝废儿子，他凭什么敢对你……”

        刷啦啦，好像真的下雨了，但是雨没有落到她的上，眼前的画面再次变了模样，她背靠在巨大的弧形落地窗前，后是密密麻麻的雨点。

        深夜，女生宿舍。

        “没有，谢谢你的礼物，我会好好吃的！”

        下一秒，那张脸上睁开一双猩红的眼。

        她只是，不敢认。

        围在床边的三个人倒一口冷气：“嘶，这是谁？”

        “快回去吧！要下雨了！”

        她跪在地上，双手摊开，掌心是密密麻麻的红痕，戒尺落下来，像雨点一样密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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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确实变了很多，但是还不至于认不出来。

        30X号房间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细微的交谈声。

        甄淖迷迷糊糊间，好像有听到孙墨齐再喊她的名字，她猛地站起来趴到窗前，还没来得及拉开窗回应，后突然沉沉压下来一个人。

        她最近总是梦到这些最难过最难过的事，她知这只是梦，可她仍旧痛哭着，醒不过来。

        “找到了，在这里……有面识别锁，打不开，怎么办？”

        再然后，“孙墨齐”成了她的噩梦。

        “小声一点，别把她吵醒了，把她的被子掀开，识别一下她的脸不就好了。”

        孙墨齐愣了一下，手掌僵在半空中：“怎么了？太久没见，不认识我了？刚刚过来你也没给我打招呼，看到我还一脸惊讶，我变了很多吗？”

        阴冷的空气，粘稠作响的雨滴，她突然闭上了嘴，连呜咽声都发不出来。

        甄淖的床铺上黑黢黢的，被子从裹到脚，看不到在哪里，一只手试探着掀开甄淖的被角，却看到一张全然陌生的脸。

        甄淖紧拳，她想说些什么，可是又觉得说不出来，孙墨齐神经大条，没发现她的不对劲，一边往教学楼走一边回对着她招手。

        那张脸上五官致，仿佛画笔年会上去的，肤白皙到没有一丝血色，看上去不像活人。

        甄淖终于抬起看向孙墨齐的脸，眉俊目，轮廓分明，他长高了很多，也更加匀称健硕，只是肤晒得有点黑。

        都是她的错，她再也没办法面对孙墨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