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竑安慰起了田义。
“去,把郑员外叫上,大家一起去!”
“死人倒没多大事。要是闹到了朝堂上,恐怕要被有心之人借题发挥。”
皇子给平民百姓行礼,家属都是慌了手脚。
田义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小册子,递给了赵竑,还不忘鬼鬼祟祟禀报。
“胡相公稍安勿躁,即便是田义有什么事情,想来也无关要紧。火药是济国公搞出来的,不是田义一人。胡相公大可放心。各位相公先回临安城,这里的事,下官自会禀报。”
当时他也在东山脚下,本来想一睹盛况,差点被活埋,想起来都觉得后怕。
“说什么屁话!这是意外!人没事就好,好好养伤!”
“你,赶紧去会稽县打听,有什么事请,速速来报!”
“殿下,炸死了两个人,这事可不好办啊!”
“殿下,你可得给我家老王做主啊!”
人家可就这么一个独子,还没有成婚,连个后代都没有,要真出了事,他真不知道怎么向田父田母交代。
郑豪是地头蛇,叫他一起去,肯定能更好安慰两个死者家属。
“胡相公,现在人都不知怎么样,就不要说这些事情了!”
赵竑打开小册子,上面写着每一次的测试情况,竟然达数十页之多。
事情既然已经出了,想办法解决就好。
“嫂子,老王出事,谁也不想。你有两个儿子,要是不嫌弃,选一个当我的护卫,去我府上做事。你放心,我亏待不了他。”
“好了!好好养伤!吃一堑,长一智。后面的事情,就交给我了!”
这位年
赵竑拍了拍徐良的肩膀,宽慰好友。
“殿下,田提辖没什么大碍,只是是皮外伤。就是头上遭了一下,估计要养上个把月。”
不干事,永远不犯错,干事的人反而出事。如果是这样,以后还有人做事吗?
魏了翁对军士叮嘱着道:
宣缯面色恢复了平静,转身离开。
徐良擦了把汗,长出了一口气。
“嫂子,这都是意外,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先上去给老王哥上炷香。”
“多谢殿下!”
“郎中,他怎么样?”
绍兴府知府汪纲,轻声说了出来。
死了两个工匠,田义也是心里发虚。
郎中的话,让赵竑和徐良都是送了口气。
看来研制火药,田义付出了不少心血,做事也是严谨。
“王嫂,这500贯钱是殿下自己的心意,算是老王的抚恤。你就收下吧!”
“殿下,这可使不得啊!”
“殿下,是我不好,给你惹麻烦了!”
出了人命这么大的事情,赵竑恐怕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厉害,可惜炸死了人。还有那个田义,他不会有事吧?他有没有留下火炮配方啊?”
“殿下,这是火药的配方。试了几百次,最近几次的威力最大!”
“有心了!”
这一次乐极生悲,他真的吓的裤裆开裂,农家肥飙射。
军士离去,魏了翁暗暗发愁。
会稽县的医馆之中,看着躺在床上,裹得跟粽子似的田义,赵竑惊出一身冷汗。
徐良的眉头,不知不觉紧皱了起来。
赵竑叮嘱着田义,出了房屋。
进了其中一户死难工匠的家里,妻子哭哭啼啼,满脸的泪水。
赵竑摆摆手,郑豪赶紧拿了一袋钱上来。
“宣相公,我说错了吗?朝廷花费了这么多人力物力,难道要一无所获吗?”
胡榘不悦地嘟囔了一句。
赵竑微微思考了一下,吩咐道:
家属跪了一地,向赵竑谢恩。
李唐黑着脸说道。
“殿下放心,包括那两个死了的工匠,没有其他人知道火药的配方和配料。”
“不好办也得办,现在就去两个工匠的家里,看怎么样给家人补偿吧!”
本来是立功的机会,结果死了人。不用说,赵竑恐怕又要被口诛笔伐了。
胡榘连连摇头叹息。
“不用担心。这都是小事,我自己能处理。”
“各位,咱们还是回临安城,看看怎么向上官交待吧。”
“殿下,你真是活菩萨啊!”
赵竑宽慰着妇人,上去上香,恭恭敬敬鞠了三躬。
“你小子,还没娶媳妇,没尝过天伦之乐,可不能英年早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