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掌柜,你这书字迹清晰优美,评析也是见解独到,真是一本好书啊!谢了!”
陈起的话,让众人都是大吃一惊,赵竑也是睁大了眼睛。
叶绍翁轻声说道,直接表明了自己的心迹。
赵扩病重,不理朝事,以史弥远的能量,调李知孝和莫泽二人回朝,不足为奇。
“诸位,在下有礼了!”
曾极冷冷一笑,满脸的不屑。
刘克庄几人纷纷回礼,都是心折。
刘克庄,字潜夫,号后村,福建莆田人。南宋豪放派词人,江湖诗派诗人,和吴文英齐名。
“见过太子殿下!”
“殿下,在下隐居西湖,闲散惯了,是不会再入仕了”
众人坐下,刘克庄一点也不见外,径直说了出来。
曾极也在后面加了一句。
“几位先生知经济,善吏能,而为文名所掩,不及尽用。何不报效国家,为国为民,岂不是更好?”
“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叶兄,久仰大名!”
“殿下,我等入仕,还是等到殿下掌权不迟!”
“诸位不要惊诧,也没什么好惊诧的。近日官家都没有上朝,史弥远一手遮天。李知孝二人是史弥远的心腹,他当然不会让李知孝二人丢官了!”
大名鼎鼎的大宋文坛新领袖,原来如此年轻。
“而今铁马回旋地,斜照黄尘一尺深。曾兄,久仰了!”
陈起黑着脸说道。
谈话的这几位,能够出诗集,恐怕也是饱学之士。
即便是这几人要入仕,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
刘克庄和曾极一起行礼,都是暗暗吃惊。
看人听言,这几人所言针砭时弊,不遮遮掩掩,都是心忧天下的志士,赵竑倒是希望他可以出来为官,造福一方,方不负他们一身的才华。
“多谢各位提醒!”
书铺掌柜陈起,热情洋溢地介绍了起来。
赵竑笑容满面,向三人行礼。
刘克庄拱手谢过,傲气凌人,果然是直男本色。
“殿下,奸臣当道,言路堵塞,上下沆瀣一气。我辈虽欲入仕,又岂能与此等祸国殃民的奸佞共事?”
叶绍翁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二位,恐怕没那么简单。在下可是听说,李知孝和莫泽,恐怕很快就要回朝了。”
赵竑拱手一礼,想看看几人的反应。
赵竑微微一笑,拱手回礼。
陈起虽然是个商人,风骨不错,有些意思。
这位年轻的东宫太子,礼贤下士,博闻强记,果然贤明。
赵竑不由得莞尔。一介书生,骨头这么硬,肯定是当不成官了。
赵竑的《诗词选集》,首首都是千古佳作。随便拿出一首,似乎都能当江湖诗集的扛鼎之作。
浓眉大眼的中年儒士是刘克庄,俊雅的儒士是曾极,一个慷慨豪迈,一个风度翩翩。还有一个黑瘦寡言的士子,叶绍翁。
“殿下虽然成了太子,但奸相势大,殿下还是要谨言慎行,不可大意!”
“曾兄,你和李知孝有过节,要小心这只疯狗乱咬!”
赵竑拱手,满脸笑容。
曾极所作大都借咏怀古迹以感慨南宋时事,词旨悲壮,可见其心迹,和戴复古风格相近。
说起来,他虽然知道江湖诗派,和戴复古、葛天民见过面,但这三位还是第一次相会。
赵竑暗暗吃惊。
“两河萧瑟惟狐兔。问当年、祖生去后,有人来否?原来是后村先生!”
“见过太子殿下!”
果不其然,曾极性烈如火,抢先开口。
“我作我的诗词,他当他的狗官。懒得理他!”
赵竑扬起手里的
到似乎有人走了过来,赶紧迈步进了房间。
“殿下,听闻朝廷驱逐了李知孝和盛泽两个奸贼,当真是大快人心啊!”
“太子殿下,你来的正好。我给你引荐一下,这是刘克庄刘兄,这是曾极曾兄,这是叶绍翁叶兄,都是江湖诗派的执牛耳者,铁骨铮铮的江南名士。”
赵竑点了点头。看来,史弥远也不是一手遮天,还是有忠义之士。
“陈兄,原来是有佳客来访啊!”
曾极虽名不及刘克庄,但通陆九渊心学,与朱熹友善,尝助李壁注王安石诗,肚子里肯定有货。他与江湖诗派的戴复古、叶绍翁等人唱和,几人都为江湖诗人领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