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也掺和进来了!”
王圭郑重其事,言语决然。
张三站起身来,拍了拍王圭厚实的肩膀。
“三哥,陈六他们走了。听他们说话,给冯树半个月的功夫还账。”
冯树满脸的苦相,再也没有了吃喝的兴致。
黄仛是史弥远的鹰犬,是殿前司的另一统兵将领。史弥远若是要从城外调兵,大概率会是黄仛或徐贵。
“三哥放心,弟兄们都听你的。这一辈子,现在才觉得自己活的像人!”
王圭这样想,他又何尝不是?
关键是,谁知道赵扩会不
张三心头一热,点点头说道。
“好兄弟,肝胆相照,同生共死!”
包子铺的一座酒楼,二楼靠窗的雅间里,张三凭窗而望,愁眉苦脸的冯树,尽入眼帘。
“各路妖魔鬼怪一起登场,看来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张三惊诧地摇摇头,随即感慨了一声。
事实上,冯树的踪迹,就是他们兄弟打听到,并通知春风楼的。
离开。
“回三哥,是杜三和高虎盯着。黄仛这些日子一直在他的相好那里待着。已经交待了杜三两个,一旦黄仛要妄动,兄弟们立刻动手。”
“三哥,上刀山、下火海,兄弟们都不含糊!”
“他尼昂的,老子到哪里去弄钱啊?”
临安皇宫,夜色苍茫,凄风细雨,悄怆幽邃,冷清的让人心悸,有快速逃离的冲动。
“三哥,还有就是,余天赐最近去了几次萧山杨家,带了不少吃喝玩乐的物件。杨家的几个纨绔和郑清之的儿子郑世昌,还有史弥远的儿子史宅之,这些人吃吃喝喝,打的火热。”
王圭补充了一句。
“沂王府的郑清之父子,以及相府史弥远的幕僚余天赐,史弥远的长子史宅之,双方最近来往频繁,好像是有大事商量。”
“让人继续跟着黄仛和冯树,沂王府和史府都盯紧了,千万不要打草惊蛇,露出马脚。千万不能大意!”
“黄仛那边,怎么样?”
王圭进来,轻声说道。
刚才发生的一切,他是看了个清清楚楚。
“王圭,告诉兄弟们,都打起精神来。咱们兄弟这一辈子能不能出人头地,就看这一次了!”
天气又湿又冷,他本来想带儿子前去,最后还是决定放弃。一是孩子还太年幼,万一冻出个好歹,得不偿失。
虽然不知道张三要干什么,但王圭估计和当朝太子赵竑有关。
史弥远府上,沂王府,这是两个尤其重要关注的地方。其次就是冯树和黄仛,一个注定要利用,一个可能要除去。
张三眉头微皱,轻轻转着手里的茶杯。
要真是这样,那就是图穷匕见,必须当即劫杀黄仛,不让禁军进城。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王圭的话,让张三心头不由得一酸。
一众兄弟里,杜三和高虎心狠手辣,又是练家子,刺杀这样的事情,只能是他们干了。
宫外由他们负责,就是不知道,赵竑能不能应付皇宫大内的禁军。
张三弄来的震天雷,恐怕也是赵竑提供。有了这些铁家伙,胆子都要正上许多。
沂王府是杜二监视,王圭负责史府,张三居中统筹安排。可以说,和史弥远来往密切的官员,都在他们的监控当中。
王圭眼神里,隐隐有兴奋之色。
“相府和沂王府那边,是个什么情形?”
张三郑重其事问道。
这些事情,可要及时告诉周平,让宫中提前做好应对。
赵竑对他有知遇之恩,机会千载难逢,当然要拼一把。
到了问安视膳的时候,赵竑和周秀娘穿着厚厚的棉衣,打上雨伞,向福宁殿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