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是瞻。可是下官区区一个殿前司虞候,上面还有夏殿帅和副帅徐仪。下官就是想为殿下效命,恐怕也是无能为力。”
冯树按捺下心头的惊愕,小心翼翼地说道。
他虽然负责内廷的护卫,但职位上却差了两级。负责外朝的殿前司副指挥使徐仪,便是他的顶头上司。
刺杀史弥远,即便他有这胆,恐怕也调不动禁军。
“冯虞候不用担心。夏震和徐仪,自有我对付。你只要蛰伏,见机行事即可,不到万不得已,不需要你做些什么。”
果然,赵竑镇定自若,轻声说了出来。
“殿.....下,你一......定要除......掉夏震和徐仪?”
冯树牙齿打颤,哆哆嗦嗦问道。
“这些你不用问,到时候自然知道。”
赵竑镇定地一笑,似乎一切都在彀中。
“那就好,那就好!”
冯树满脸赔笑,很快又惴惴不安,问了起来。
“殿下,皇后那边……”
谁都知道,杨桂枝把持禁宫,没有她的点头,自己就是想帮赵竑,恐怕也孤掌难鸣。
“皇后对皇孙很是喜欢。孤当上太子,皇后也是出了不少力。还有,皇后的侄女杨意杨小娘子,和孤已经是……再说了,此事也牵扯不到皇后。”
赵竑轻描淡写地说道。
“殿下,原来如此!这就好办多了!”
冯树抹了一把冷汗,随即笑意盈盈。
赵竑是当朝太子、大宋储君,官家命不久矣,他又不会谋反,应该是要自保而已。
这风险不大,利润却是足够诱人。
赵竑和皇后侄女杨意情投意合,宫中传的沸沸扬扬,他也曾不止一次看听到赵竑杨意郎情妾意,勾搭成奸。
今日听赵竑这样说,看来是确有其事,弄不好已经花前月下了。
“不瞒殿下,近日宫中禁军调动,夏元民和徐仪都被私下里调进了内朝,想来和官家的病情有关。”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冯树不自觉间,吐露真言。
“官家的病情加重,孤自然知道。冯虞候有心了。冯虞候仍是值守福宁殿和坤宁殿吗?”
天天要去问安,赵扩的病情,赵竑自然知道。
“殿下明察。夏元民和徐仪守外,下官守内。夏帅叮嘱下官,不得妄自出宫,脱离职守。”
冯树一五一十,和盘托出。
要是连这些都不告诉赵竑,恐怕投名状不够份量。
果然如此,赵竑拱手一礼。
“冯虞候,多谢了!”
“冯树愿为太子殿下效命,唯太子马首是瞻!”
冯树站了起来,抱拳行礼,恭恭敬敬。
他虽然烂赌,却不糊涂,已经猜出了一丝端倪,明白史弥远夏震要对赵竑不利。
只是他还没有想到,史弥远夏震要废黜太子,另立新君。
当然,夏震也不会将这些私密之事告诉他。
“冯虞候,夏震耳目众多,还是要小心谨慎,切不可误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