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只是有工作,至少还担任一些职务。
每年年底的时候,宋嘉应都会收到一些很重要的信件,然后再寄出信件。
她只当高永昌大量需要她的绣品,如今看来,他似乎另有打算。
她并不清楚宋嘉应在维系什么关系,但直觉告诉她这些关系很重要。
差一点就错过了白柳。
高永昌欣然道:“也是巧,我儿子带着刚出月子的儿媳和孙子去了他丈母娘家,我妻子不想做饭,让我过来买个肉菜。”
无论村里人笑他小白脸还是骂他软蛋,他都能一笑置之。
白柳眉头皱起,好像和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白柳迅速从高永昌的话中提取关键消息,首先可以确定高永昌上次说给孙子买虎头帽不是完全撒谎,其次,无论是上次买绣品的财力,还是随便可以来国营饭店,都说明高家夫妻有足够的底气。
“工作的事情总归需要从长计议,我大概――”
白柳心底闪过一个念头,而后极其自然道:“那我们很有缘分,我叫白柳。”
高永昌打断白柳:“当然,这不是三言两语能决定的事情,我们也没有做好前期准备。”
白柳其实是不太愿意的,她还有其他事。
“自从上次来过县里后,我还是第一次来。”白柳也说明她不是故意蹲点。
“最晚年后,一定要来,我们谈谈。”
高永昌拿出了十足的诚意,白柳也不好拒绝。
或者说,她的绣品为高永昌夫妻带来了绝对的利益,且他们无法拒绝接下来的利益。
白柳压低声音对高永昌道:“不好意思高叔,我还有其他事,你看能不能长话短说?”
不不,还是太冒险了。
高永昌和白柳对视一眼,双方确定了合作意向。
有价值且愿意合作是一件好事,总好过强制施压。
看来这是看上了她的绣品?
他下定决心,立即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一支钢笔,在一张撕开的纸上写下自己的住址。
宋嘉应从来不是不知变通的强硬派,说句不好听的,他比谁都懂得明哲保身。
高永昌点头坐下,笑着化解尴尬:“我这个年纪是不好意思做你表哥喽,如果可以,以后不如称我一声叔叔。”
如果可以,她想通过这些人调查一下宋嘉应的死因。
“或者说,你愿不愿意有一份稳定的工作?”
“年后可以吗,我们有机会再详谈。”
从国营饭店出来后白柳没有停顿,时间已经不早了,她抱着糖豆直奔邮局。
“来高叔家坐坐?”高永昌发出邀请。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突然逃回城呢?
但万一高永昌能为她带来意外之喜?
名字。”
高永昌稍稍犹豫:“我们可能需要好好谈谈,但……这样说吧,你的绣品不只是我和我的妻子认为精美,见过它们的人都很赞扬,你有没有想法发扬这门技艺?”
不过她暂时肯定不会过去,总要打听出关于高永昌的更多消息。
“高叔,今天高婶没有一起来吗?”白柳顺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