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

        房门被推开，小翠端着洗脸水进来，帮他洗脸。孔方闻着小翠身上的青春气息，顿时神清气爽。

        孔方差点骂人，老子不是睡醒，难道是梦游？但是想到她水灵灵的眼睛，如柳枝摇摆的小蛮腰，他就忍住了。

        他突然一甩筷子，喝道:“小翠，你可知罪？”

        你说我犯了什么罪就犯了什么罪吧，谁让你是老爷呢？

        他不是颜值控。

        小翠想抬头，但脑袋似乎重逾千斤。在大兴朝，佣人就是主人的私产，老爷不仅是她主人，还是知县大人，要杀她比杀猪还容易。

        小翠微不可见地咽下口水。

        “老爷，小翠知罪。”

        “猪头肉都变味了，你还拿给老爷吃，是想害死老爷吗？”孔方忍住笑。

        孔方给自己打了饭，然后示意小翠陪他上桌吃饭，小翠是死活不敢。

        老爷说她想害死他，她觉得冤枉，但是她不敢分辩。

        而不是现在这种状况，只有乡绅富贾才吃得起。

        唉，可怜了娃啊！

        洗漱完后，小翠为他端来晚饭。让他意外的是荤菜竟然是腌制的猪头肉。

        小翠再次抬头，看到刚刚凶神恶煞一样的老爷已经慈眉善目，脸上还有一丝怜爱。

        是人都有求生欲，小翠虽然身份卑微，但是她不想枉死，当即伸手抓起猪头肉就往嘴里塞……

        但是允许美女在他这里享受某些特权。

        “小翠，老爷吓着你了吧？”他柔声道。

        他心里叹了口气。心里却盘算着怎样推广养猪业。他不敢保证他治下的清河县百姓餐餐猪肉，但是起码要实现猪肉自由。

        小翠心想猪头肉除了有点咸，没有变味啊？老爷是不是故意要整我？孔方将盛满饭的饭碗推到面前，“猪头肉腌久了，有点咸，吃点饭吧。”

        “老爷我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快吃，在老爷我改变主意之前吃完。如果你运气好，可能不用死呢。”

        小翠欲哭无泪，战战兢兢不敢抬头。

        小翠闻言攸一下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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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舅子的好。

        “抬起头，看着老爷。”

        小翠点头，随即又摇头。

        或许他刚捅死朱重九，身上煞气重，小翠吓得一激灵双膝一软就跪在地上。

        他没有嘲笑她，反而反思当初赏他们吃肉是不是为时过早。如果他们未尝过肉味，或许就不会闻到肉味就出糗了。

        “老爷……？”

        “老爷，你醒了。”

        她恍惚了一下，似乎明白了什么，她一下就抱着孔方的大腿痛哭不已，老爷老爷地叫唤，叫得孔方都有点心酸。

        小翠一脸茫然，是啊，我犯了什么罪啊？自己好象什么都没干呢？

        “那你告诉老爷，你犯了什么罪？”孔方声色俱厉。

        她动作虽然小，且隐蔽，但还是让孔方捕捉到了。

        孔方将猪头肉丢到她面前，“马上吃了它，如果你没被毒死，你就不用死了。”

        门外传来女佣小翠的声音。

        一碟猪头肉转眼就被吃掉一半。

        因为分辩的后果可能是死得更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