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等到第一小队发出信号才能行动。
“第二,你不能跟你大姐说你二姐坏话,懂么?”
“拿开你的狗爪!”
“世铂,别乱说话。”方世怡小声训斥。
方世怡轻咬贝齿。孔方闻言大冏,是自己一时疏忽,忘了习武之人目力与感知力都比常人敏锐,这淡淡夜色挡不住她。
方世怡轻且迅速松开手,轻声交待方世铂后便悄悄向前摸去。
“咳……”
孔方抬头望天,空中半轮残月,云絮飘忽。本是伤感的月夜却正在酝酿一场即将热血贲张的战事。
“世铂,听话啊。你不是一直喜欢跟着姐夫吗?这些日子不是你一直在保护他吗?你不会就因为大姐说了一句重话就想撂挑子吧?”
“姐夫,莫走神。”
方世铂心情不好,“我说你这么大一个人啦,还需要人保护,你就说你害不害燥吧?”
他正尴尬,手掌心忽然传来一阵暖意,柔而有力。他心尖颤了一下。只可惜那温暖只存在一瞬间。
孔方手搭在他肩上,“世铂,第一,我不会出事的。”
方世铂闻言,气得差点一脚将孔方踹下山,“谁怕了?还不你那老婆非要我跟紧你,万一你有闪失,她会把我吊起来打,还三天三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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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方趁着夜色,大胆地打量着方世怡,你是我千百年前放生的那只白狐,你愿不愿再为我跳一支舞?
“姐夫,二姐不是应该跟我们在一起吗?万一你出事了,我怎么向大姐交待?”方世铂正是看喜洋洋的年纪,哪能理解月夜下的悲伤。
孔方轻轻抚摩着他脑袋,“可怜的孩子,让你受委屈了。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你姐也不会吊打你。”
她的指挥位置不在前面,但是孔方了解她为什么要离开。唉,可怜的小姨子,她或许真是千百年前那只白狐。
衣袂飘飘,舞姿绚烂,天长地久……
“世铂,保护好姐夫,我到前面看看。”
“大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向来刀子嘴豆腐心。话是说重了点,但是她对你其实是非常信任的,否则她也不会派你保护姐夫。”
隐听到山匪岗哨的谈话声才停止前进,就地潜伏起来。
她是一只千年狐独的白狐,她只能在灯火阑珊处跳舞。
“我不信,除非你觉得被大姐吊起来打很光彩。”方世怡没有惯他。方世铂顿时感觉自己幼小的心灵遭受一万点暴击。
大部队在方世怡率领下,在樊快身后百米外潜伏。方世铂紧贴着孔方,手里还死死拽着他的衣襟。
方世怡总是那么温柔,她的声音总是那么动听。
孔方疑惑,“世铂,你贴那近干嘛?你害怕了?”
方世铂没好气地说道。
矛盾的夜晚啊!
孔方喉咙发痒,便宜小舅子,你这话过了啊,怎么说你姐夫我可是堂堂清河县知县,身边有几个保镖不正常么?
方世铂更委屈了,“二姐,你也欺负我!信不信我现在就走,谁爱保护姐夫谁保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