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吧，”乔行虞被他爸甜到发腻的声音震了一下，强行冷静，“爸爸，视频发我？”

        乔行虞随手设了提醒，“相信父亲，我先上去了。”

        他用手指着，“是那里吧。”

        林致坐在了花海中间，像是落入凡间的仙子。

        “定的是七点半，”林致看了一眼通讯提醒，“但一层绕不了太久，也可能会提早上来。”

        他快步绕到塔中心的楼梯，不忘在群里开上了视频通话。

        乔行虞给了特写后，逐步拉高飞行，先绕着塔周转了一圈。

        “嗯？”林致虽然不解，但还是随手转发给了他。

        乔行虞跃跃试，“当然！那我先上去试一试设备，父亲他们不会这么快上来吧？”

        室外观景台从103层开始，乔行虞刚出电梯就钻进了安全通，走楼梯上去。

        顾子尧想了想，赞同，“应该没错。”

        “好吧，”乔行虞无奈，见林致不想他插手，只好给他拿来一旁的水杯，“上面风还是有点大，爸爸你多喝点水。”

        “也是什么啊，”林致哭笑不得，“昨晚上刚见过。”

        儿子走了，顾子尧就牵了乔殊的手，拉着他在空旷无人的100层转悠。

        都是合法夫夫，怎么还搞得跟偷情一样。

        乔殊的下一条消息来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呀，我好想你。”中间停顿了两三秒，传来顾子尧的声音，“我也是。”

        他升起飞行，先飞下去和林致打了个招呼。林致对着镜笑着挥了挥手，将工都收拢回塔中心后，留下布置好的那片花海。

        “没有安排人帮你们拍摄吗？那我来可以吗？”

        “唔……”乔殊猝不及防被他撬开，乖乖闭上了眼睛。

        乔行虞虽然热衷摄影，但显然更想陪林致，他还没来得及说话，林致的通讯弹了消息出来，是乔殊发来的视频，“林――我和子尧在东都塔，你看那边是不是我们家？我们都觉得是。”视频画面逐渐放大，林致把视频悬浮在空中，和乔行虞一起看，“好像还真是的。”

        乔行虞拆开飞行，将通讯接上去，方便他看悬浮屏作，也将画面实时传输给对面。他紧张地看了一眼时间，边熟悉作，边低声，“小昀，我现在真的是行走的摄像了。”

        殊不知另一边，乔行虞和林致撞了个正着。

        那是一片与夕阳颜色交相辉映的红、橘、粉，俯视而看，像是空中漂浮的云朵。

        “原本是有的，但是子尧说你要来，我就让人回去了，”林致放下水杯，“小虞愿意吗？”

        “我就是个蹭饭的，”乔行虞眨眨眼睛，“我去上面取景，吃饭的时候叫上我就行。”

        林致知他跟来了，放下手里还在整理的花，“昨天回来的，在这边住了一晚。”

        看过了自己家，乔殊又开始找顾氏园区、他的音乐工作室以及林致最近新投资的剧场，乐此不疲。

        “什么？”两个人

        他们住的地方草地成片，即使站在这么高的地方，也能一眼望到绿意，只不过想再从几个黑点辨别自己家就有些困难了，他据位置推测，“应该是这栋？后面是以前的纪家，靠河的是沈家对吧？”

        “要怎么弄，我帮你一起。”乔行虞在林致边蹲下，仰脸看他。

        “哦――”乔行虞意味深长地看了林致一眼，“昨晚父亲没回来吃晚饭，原来不是去应酬了啊。”

        “爸爸，什么时候回来的？”乔行虞倒不是很意外，他这三位父亲，这些年来变着花样互相准备惊喜，他作为第一手消息人，早就习惯。

笑的样子，乔殊狐疑，“小虞，你是不是知什么？”

        幸好通讯没有消息已读提示，乔行虞一边腹诽一边将视频一键转发小群，“晚饭还没影，我就饱了。”

        但他没有回复乔殊，这个点他应该正在“录综艺”。

        林致耳有点红，轻声，“小虞，你去玩吧？看你带了设备来，别浪费了，飞行就在上面。”

        “什么情况！”林行昀先接通了，“天哪我好想偷他们的通讯看啊！”

        顾子尧余光里瞥见飞行从高飞来，下意识就想遮挡，他抬手按住乔殊的后颈，微低亲了上去。

        还没有到日落时分，隔着玻璃，天边微微泛起红霞。

        “不用，你不拍拍景色吗？这一层今天加了遮挡，你去楼上那边，有申请空域权限，可以放拍摄飞行。”

        中心区鳞次栉比的高楼被缩影在脚下，远青山，近成启河蜿蜒，乔殊顺着河畔，找到了家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