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跟我走一趟!”
两颗荔枝gun落在我脚边,几个卫兵朝着我围过来,千钧一发之际,我看好对面的屋ding高度,抱紧阿聆刚准备施展轻功逃离现场,却突然被人挽住了胳膊,原以为是某个卫兵要抓我,刚想挣脱,一回tou却看到是个女人。
“军爷,误会啊,他不是小偷,是家弟。”
那几个卫兵停下了动作,将信将疑的看着我和那个女人。女人攥着我的手潸然落泪,言语都带了些哽咽。
“你当年一声不吭就离家远走,知dao阿姐有多担心吗?”
我虽不知她是何人,但我明白她此举是替我解围,我立刻pei合她演戏。
“对不起,是我当时不懂事,让阿姐担心了。”
女人拿手帕ca了ca眼泪挤出一个笑容,牵着我的手带我往水果摊后的屋子里走。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为首的卫兵见真是一场误会,也不再继续发难,挥了挥手示意其他巡逻的卫兵散去。
我随女子走进屋里,关门确认卫兵都走远后,我稍觉松了口气,向女子拱手致谢。
“多谢姑娘替在下解围。”
“我看你带着个小娃娃也不容易,若是被抓了去坐牢,这小娃娃可怎么办。”
女子拿手帕拭去脸上的泪痕,看向我的眼神有几分我看不懂的复杂。
“而且……我确实有个弟弟,同你一般大,他五年前离开了家就再也没回来。”
原来如此,看见年纪相仿的我想到自己下落不明的弟弟吗。
“你妹妹真好看,叫什么名字?”
“这是我女儿,叫阿聆。”
女子一脸吃惊,我倒是习惯了,我长得年轻,乍一看不过是不足二十的少年模样,一路上的路人皆以为我和阿聆是兄妹关系。
她小声念叨了好几遍阿聆的名字,又问我聆字怎么写的,阿聆今年多大。我虽有些疑惑,但还是一一告诉了她。
她蹲下shen仔细端详了阿聆半天,把阿聆都盯怕了,手里的阿牛布偶都脱手掉在了地上。阿聆想弯腰捡起布偶,却被那女子先一步捡起。她把布偶翻来覆去的看,阿聆想找她拿又不敢开口,小手悬在半空进退两难。
她站起shen后怔怔看了我好半天,颤抖着伸手朝我的脸探过来,我下意识侧tou躲开了她的手。
“阿弟不记得我了?是我啊,颜姐。”
她这是把我认成她弟弟了?刚想开口澄清但我迅速反应过来,我和阿聆已经shen无分文无chu1可去,这女子若是把我错认成她弟弟收留我和阿聆,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于是我将错就错,说了些模棱两可的话。
“我前阵子受了重伤,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连自己的名字也想不起来。”
我这也是实话,也没撒谎。
“不会错的,你是我阿弟,这布偶是我亲手zuo的,上面这个字也是我绣的,我绝不会认错。”
她把布偶拿着指给我看上面的绣字,跟我把这个布偶的前世今生给讲了一遍。
她的弟弟从前常说,若是以后生个女儿就要取名单字一个聆,于是她闲来无事给未来的小侄女feng了这个布偶,在上面绣上了一个聆字。五年前她弟弟和一个苗女私奔不告而别,离开家时只带走了这只布偶。
虽然她这么说确实有几分合理,他弟弟离开的时间和阿聆的年龄也对得上,但我依然不觉得我是她弟弟。我shen怀武功,至少是某个武林宗门的弟子,绝不可能是这长安城里的商贩出shen。更何况我和这女子长相也毫不相似,我自认丰神俊朗,但这女子其貌不扬,断不可能与我有血缘关系。至于这个布偶,暂时我也想不出什么缘由,或许是什么巧合吧。
虽然我不认为我是她失散的弟弟,但此时此刻,我和阿聆急需在长安城有个住所。是她过于思念弟弟一厢情愿把我认成她弟弟,这谈不上利用,我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我唤了声阿姐,她抱着我泣不成声,断断续续地诉说这些年她是如何辛苦的寻找我。她得知我失忆后讲了很多她和她弟弟的事,我大概拼凑出了整个故事。
她叫陈颜,她弟弟叫陈玉,她爹在长安城开水果摊,她娘是水果摊隔bi汉家衣坊zuo工的绣娘,一家人在长安城过着平淡的日子。但就在五年前,一次意外的相遇让她弟弟与一个苗女相恋,两边家人都坚决反对苗汉通婚,但年少炽热的感情只会因为阻碍而更加热烈,结果就是两个冲动的年轻人私定终shen后双双离家再无音讯。她说弟弟离开后家人从最开始的愤怒慢慢变为后悔,最终爹娘积忧成疾,在去年都离世了,自此她便孤shen一人。
这真是天时地利人和,她现在需要一个可以依靠的家人,而我恰好出现了。我成为她的弟弟,我和阿聆就能在长安城里定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