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周围几个相熟的老师都望过来,张东升出礼貌微笑:“不是什么大事,给车换了新的玻璃。刚刚我看你班上学生拿了很多作业,你忙吧。”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结果?电子怎么知有人在观测它?我们观测那些电子的时候,它们是否同样在观察我们,只是我们无法窥探微观层面的活动?”
张东升拿出保温杯喝了口茶,继续写东西,写着写着周围的气氛变得古怪起来,一抬发现好几个老师有意无意地看向他,他面带疑惑地朝离他最近的一个问:“发生什么了?”
办公室的白炽灯骤然亮起,眼前的事物迅速被拉回现实,朱朝阳本能地拿起那把手电筒,开灯后张东升将帘子重新掀开,外面已经站了一位老师,问为什么锁着门。
办公室里陆陆续续有老师进来,对面那桌的女老师给每人分了一串青提,分到张东升这桌时女老师突然好奇地发问:“哎张哥,你今天看上去高兴的,有什么好事说说呗。”
“我给学生演示一个实验。”张东升将门打开,指了指桌上的纸板,那位老师顿时恍然大悟似的点回到自己的办公桌。
张东升“嗯”一声,随口问:“作弊的那个学生叫什么名字?”
“家离学校远,买个车能用得上。”
在封闭黑暗的室内,在无人监视的角落,他终于不用再克制自己,不用回避少年人一腔爱慕,他们无声地接吻,前后不远的亮光是唯一的证物。
“是……是经常来找你问题目的那个朱朝阳。”那老师像是松了口气,一推眼镜神神秘秘地凑过来,“他平时成绩很好啊,数学总是拿满分,别的科目更不用说,在整个年级都赫赫有名。这样的学生还用
那老师四看了一眼,说话吞吞吐吐:“也没什么,就是学校接到一封匿名举报信,你班上有个学生在语文考试中作弊了,你知最近教育局查的严,要派专家组过来现场考察和指导。反正这种事也是班主任抓,和你我没什么关系。”
毫无疑问,他们还是贸然逾越了该有的距离,但是张东升并不为此感到后悔。和往常一样,他总是没办法拒绝朱朝阳的请求。
听到这话,朱朝阳不寒而栗,他侧看向那束光,仿佛那里面有亿万视线正看着两人,无声无息。
不知过了多久,交缠的齿终于分开,张东升依旧回味着方才品尝到的热腔肉,以及那深甘甜的津,他知留给两人的时间不多了,抚摸着少年的发旋依依不舍地抽离。
然后不张东升怎么辩解,那几个老师都咬定他在外面有对象,推拉一番张东升举双手告饶,老师们才收起八卦的心各回各位。
那一刻朱朝阳误以为他们正悬浮在宇宙中,四周都是深不见底的黑,只有恒星散发的光芒偶尔利剑般划破巨大遮罩的边缘,又在漫长的宇宙纪年外消逝。明明踩着地面,心理暗示却带给他失重的错觉。
“好了回教室吧,还有什么问题再来找我。”张东升喝了口水,再抬朱朝阳已经不见了。
“哦哦那好。”女老师也只是随口问问,她批改完作业后和另外两个老师坐在一起嗑瓜子,闲聊着话题不知不觉转移到张东升上,“张哥,你买车为什么不先买房子,以后成了家安定下来,有房多好嘛。”
这个姿势致使朱朝阳需要稍微抬起,肩膀抵在墙上不留空隙。面前人一只手环住他的腰,另一只手覆在眼上,朱朝阳闭着眼只能倾听到近在咫尺的呼声,带着一洒在脖颈下巴,泛起丝丝意。
“张哥谈了女朋友吧,所以要经常开车约会啊。你看你看,张哥笑了,肯定是这个意思,有对象就是不一样,气色都变好了。”
哪知这一问,那老师来回摩挲着掌心就是不说,跟旁边的人一起挤眉弄眼,还时不时瞟一眼张东升。这下张东升开始好奇了:“不用遮遮掩掩的,我也不会拿那个学生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