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吴叔邈吐了一口血沫,眼神已是疯狂,“秦忠义不是好东西,你也不是什么好鸟!”
吴叔邈却是不信,“如果不是你,还有谁对我兄长有如此仇怨?!”
说到这个,吴叔邈才露出一丝狰狞:“若不是太子残暴,我又何须至此!”
连连夸赞。
“本宫向来就是要杀便杀、要剐便剐,何须假意,虚伪至极!”
原本就是太监的进喜,看起来比寻常男子阴柔几分,笑起来就更显阴森。
只要李云兴拿到虎符,就能阻止西北大营众将士。
这样愚蠢至极的人,居然能做出谋反的事情,简直令人费解。
这下所有的线索才串联了起来,吴叔邈总算明白,自己是被秦忠义当成了枪使。
“哦?这还能怪得到本宫头上?”
“太子假意放我兄长告老还乡,却在中途派人将他暗杀,可怜我驻守西北营地数十载,竟连兄长最后一面也未能得见!”
吴叔邈只会上阵杀敌,哪懂权谋之术。
李云兴是监国太子,地位仅在武皇之下。
就连进喜听言都忍不住讥笑。
“秦……秦忠义。”
“吴将军,您这样蠢的人,真是少见呐!”
李云兴这才缓缓开口说道,“想不出我杀他有什么好处,不如想想他死了对谁有好处。”
最初是秦忠义飞信告知他,说太子昏庸,竟削了他兄长的职位,让他上京告御状。
所以他只能给吴叔邈下套,让其带军南下,现在要追回飞鸽传书已经来不及。
李云兴嗤笑一声,这吴叔邈果然没有脑子,被人利用了还在倒数钱。
李云兴站起身来,缓步朝着吴叔邈走近:“你一个无知匹夫,怎么也敢参与谋反?”
现在想来,秦忠义的每句话都有漏洞,说是要替他们兄弟二人讨回公道,其实就是自己野心作祟!
“交出虎符,本宫可以给你一个痛快!”
秦忠义虽然有心造反,但他没有调动西北大营的权力。
吴叔景对他而言不过是个小喽啰罢了,即使吴叔景被贬,他也不见得会因此丧命。
吴叔邈想了半天,没有答案。
可他刚入都城,便收到兄长惨死异乡的消息,被愤恨冲昏头脑的吴叔邈,决定配合秦忠义的“谋反”之路。
李云兴毫不客气的讽刺。
可若不是李云兴,还有谁?
他没有派人跟踪过吴叔景,竟全然不知他死在了返乡的路上。
这才飞鸽传书,将都城中的消息传递回营。
“吴叔景死了?”李云兴有些惊讶。
“都这个时候了,太子殿下还跟我装什么?”
吴叔邈却吓得瑟瑟发抖,他实在是不明白,这位太子怎会忽然如此高兴。
“哈哈哈!人人都想要我的虎符,但我偏不交,让你们狗咬狗撕个痛快,这样我和我兄长九泉之下,都能捧腹大笑!”
实在不行,他们就带兵入京,势必要让武皇给个说法。
李云兴不耐烦地提点他:“是谁让你造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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册封将军之时,武皇会将虎符一分为二,一半自行保管,另一半则交由将军,用以调兵遣将。
“你说太子杀了那个被削了官职的吴叔景,有何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