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一看，这条裙子还是她基金会年终总结晚宴那天，她上台穿的那件。

        当他顺着笑声，把视线挪过去的时候，他就看到了穿着黑色连衣裙的宋歌和她对面衣冠楚楚的业。

情，说话间右脸的酒窝一闪一闪的，嘴角的笑更加溢了出来。

        “下次还是不要来这种地方了，你得肯定比这里好吃。“宋歌拿着菜单挡在脸的旁边，小声跟业吐槽。

        “不认识。“徐静抿了抿，也不回地快速走出餐厅。

        徐静见助理没有回答，便把转了回去。

        徐静想得入神，连司机已经把车停在他的前，助理已经上前把车门打开，都没有注意到。

        徐静拧了拧眉，放在侧的大拇指不自觉摩挲着。

        他想从兜里面去掏烟盒，摸到兜时，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戒烟好久了。

        他到底说了什么让她笑得这么开心呢？

        徐静这才将脚迈入车中，自嘲一笑。

        S市的晚间交通总是一团糟，他们被困在了车阵里。

        他抿着嘴，抬望着前方，眼睛却没有聚焦，像是想要透过水晶灯看到些其他东西。

        “徐总，那桌有您认识的人吗？要不要把那桌的帐也记在我们账上？“

        她的对面坐着一位看上去比她大了几岁的男，也是一副正式的打扮。不知对面的男讲了什么，宋歌笑得简直要趴到桌子里去了。

        她边模仿边笑。

        徐静在半年前被医生严令禁止抽烟。说是再抽烟，他的胃溃疡就好不了了。

        他转问旁边的助理：“有烟吗？“

        她总是一抽一抽地笑，像一直被掐住脖子的鹅，发出咯咯咯的声音。而且她一笑起来就不会停，仿佛笑声会自我繁一般。

        宋歌吃着吃着便想起，有一次业去他们教室角落里坐着等他们下课。突然被当作是开小差的学生被教授叫起来回答问题，他瞬间呆在原地，整整两分钟都没有反应过来。最后反倒是教授尴尬地让他先坐下。

        是啊，他现在又有什么资格去她穿什么，笑得开不开心，因为谁的笑话而笑得前仰后合呢？

        宋歌的笑声极特色，所有认识她的人，只要听到她的笑声就能认出她的人，本不需要看到她的脸。

        助理被他突然的提问弄得摸不着脑，连忙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没有吧？“

        助理忙走上前来，目光顺着徐静凝视的方向看去，看到一对年轻男女正坐着吃饭，看上去跟这餐厅里坐着的其他情侣并无分别。

        “哈哈哈，你是不是第一次被老师抽到回答问题，却答不上来的情况。”

        业眼神中迸发出几分欣喜，他笑着回应：“行，那我们下次还是在家里吃。“

        宋歌又一次在业面前模仿了起来：“你当时的表情就是这样的。“

        他们在餐桌上模仿了无数遍他当时的表情，像是在游戏中突然掉线一般，卡在原地。

        客人走后，他的脸才重新回归面无表情的常态，只是略带烦躁地解开了衬衫的纽扣。

        以前他们交往的时候，他也鲜少看见宋歌笑得这样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

        徐静用撑在一侧的手

        车慢慢地汇入车之中。

        助理有些吃惊地望着他。

        就算是为了一个至关重要的投标，熬了几场大夜，急需一烟提劲的时候，他也没问过一句。

        徐静长时间的驻足引起了他后助理的注意。

        在他印象里，宋歌鲜少穿连衣裙。

        从那以后，徐静的边就再也没有烟的出现。

        大厅里，徐静一切如常地与客人寒暄告别。

        “没事，你随便点，我带够钱了。“

        宋歌笑得两颊泛红，过了一会才意识到自己的音量过大，不好意思地把半张脸埋到餐巾里，观察着周边的反应。

        直到他终于反应过来，一只手扶着车门准备上车的时候，还不忘转过问站在车门旁的助理：“今天是什么特殊的节日吗？“

        还没看到人，他就听到了几声熟悉的笑声。

        徐静带着客人从包厢里面走出的时候，看到正是这一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