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好看也讨厌。
见他看来,林映水开了口:“不用我,我走累了歇会儿,你继续跪吧。”
“不,不,将军,我没有这个意思。”林映水连连摆手。
林映水无奈:“将军,我知你为我好,可是我现在已经不喜欢谢如昼了。强扭的瓜不甜,他不喜欢我,我又何苦吊死在一棵树上?实在不须他强娶我。”
谢如昼不由看去。
这时看着他,也不过半大少年,孤零零地跪在那儿,倒又起了些恻隐之心。
谢如昼从小习武,早听到脚步声走近,不抬眼都知晓是谁。
一生刺啦的刺耳声音打破了祠堂的寂静。
林映水松了一口,。
不由张口问:“谢如昼难会同意?”
“将军,我人在病中,也还在守孝,实在不想谈及男女之情。”
“他现下虽未曾应下,父母之命不可违,你信我,昼儿迟早会将你娶进门来。”
怪不得王夫人刚刚那么生气,原来是将军又要她儿子娶她。
将军却不回应,岔开话题。
我还偏要跟这个小孩子较劲了。
父亲,已经决意让昼儿退婚了,迎娶你了。”
林映水轻轻锤了锤自己仿佛走了几公里的,恶趣味地同谢如昼对视。
好古板的一个人,为了自己的承诺非要葬送儿女的幸福。
林映水讨厌他,讨厌他拖拖拉拉,讨厌他冷言冷语。
想到这里又替谢聂岚青担心起来,谢如昼该不会真的一口答应了,这样没担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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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府的祠堂神龛中供奉的不仅仅只有谢氏的列祖列宗,还有那些追随将军出征而战死的同袍。
林映水和秀云都震惊了。
林映水直觉按照聂岚青的子,如果谢如昼前去退婚,她就一定不会再嫁给他。
她卡了一下,接着毫无负担地应下了,问。
“将军……”
当恶毒女的冷眼她受了,也容她稍微出几口气吧。
系统喜气洋洋的提示声又传来的时候,林映水想要追问拒绝的声音,一下子就哑了。
聂岚青那边都已经开始为成婚之事尽准备了,他居然要让谢如昼为了自己前去退婚。
心里又烦躁起来。
她陡然反应过来,她还在任务,就是要对两人婚事从中作梗才行。
林映水慢慢走近,都要走麻了。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陆水秋害他被罚,然后又会等他跪了许久,在心打扮过后,扮作楚楚可怜的模样提着食盒朝他走来,仿佛要对他施恩一般。
但就是很讨厌他啊!讨厌将军府那么大,走路那么累,连带着更讨厌他。
她怎么也想不到谢将军真的偏心到了这种程度。
自己何必跟小孩子置气,怕是在此待久了,都忘了自己年长他许多。
?
前是排排的烛火,檀香四散,都是冷寂森然的味。
“秋儿,你病中多思,还是先在府中住下吧。日后饭菜都会送至你院中,我也会吩咐人,不许来打扰。你真的好了些许再回陆府。”
“恭喜宿主,当前任务进度达成百分之七。”
将军却神色严肃:“你守孝之期早已过,宴那日的事,我也有所耳闻。若你当真避入尼姑庵不肯婚嫁,日后九泉之下,我又有何脸面如何见你双亲?”
谢如昼卸了披风,跪在祠堂前。
他早就厌烦透了。
“双亲若是知晓我嫁了一个厌憎我的郎君,恐怕也不会高兴。将军我真的想清楚了,这京城的儿郎众多,就算以后另择一门婚事,也比现在强谢如昼退亲好。”
你厌恶我,我恶心你。咱们就继续互相不对付吧。
少年跪得笔直,祠堂里忽明忽暗的光像飘忽不定的月亮,时不时地过他的脸庞,脉脉地照着这一分琳琅颜色。
“那将军又罚谢如昼跪在祠堂吗?”
谢如昼静静跪着,脸上不见懊悔,眉目微垂,不知在思量什么,寂静得有几分落寞。
林映水随手拖了一把太师椅拉到他右上侧方不远,大喇喇地坐在太师椅上,毫无仪态地靠着,歪看他。
这一次,她的双手空空的,没有提着食盒,也未施脂粉,脸色是病中的苍白,上还是早上那素净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