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子。”

        他给人表完真心，见她默默不语，心里就想，还好，还好已经杀了越戎，不杀越戎不足以解心之恨。

        “不会再有人伤害你。”聂岚青干巴巴地安她。

        不知为什么，他今日讨厌越戎远胜过谢如昼。

        只要想起之前他们两个人在那草原上挣扎对视的目光，他心里就似针扎一样。

        聂岚青不安又心虚。

        林映水太好，太心。

        她能原谅欺侮她的自己，是不是也能原谅欺侮她的越戎？

        他聪明一世，此时此刻竟不知如何该如何说些妥帖的话。

        或许怎么说都不对，因为他本也没有资格，他也伤害过她。

        聂岚青已不知有多少次悔恨当夜气昏了，对她出的错事。

        嫉妒之心，竟会让他如此分寸大乱。

        对她一直以来隐隐约约的傲慢态度，让他轻慢地冒犯了她。

        他令她痛苦了，因此另一个人让她感到痛苦的时候，他竟然很难义正言辞地指责什么。

        “对不起。”他歉。

        林映水其实听他解释已经好了很多了，她本不是很感尖锐的人，但是接连三次遇到这种事情，很难不尖锐起来。

        她无意让气氛变得沉重，总是那个打圆场的人，故作轻松地说些僵的俏话。

        “没关系，知错就改就是好孩子。”林映水笑起来，“以后不欺负人就是好孩子。”

        聂岚青搂紧了她，心酸胀一片。

        他这一刻，好像才真的懂得了她的痛苦。

        那并不是他撒卖乖就可以轻飘飘揭过的事，那是一份实实在在的痛苦，在今日也许变成了双倍的痛苦。

        天色都快亮了，他们抵达一陌生客栈。

        “怎么还是没人？”林映水开始着急了，“他们在这儿吗？”

        “也许是被人追击，所以躲到其他地方了。”聂岚青面不改色地撒谎。

        因着系统的提示，林映水确认谢如昼确实是安全的，可是她不确定观霁是否安然无恙。

        她就更担心观霁：“观霁不会有事吧，她帮我引开追兵了？”

        “不会的，若有事，他会给我们发信号的。”聂岚青这倒没骗她，他的死士若有危险，便会发独门的信号。

        林映水稍稍放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