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珩没说话，面色冷冽如霜，一时间万籁俱寂，呼都振聋发聩。

        齐珩一步步朝她近，她被迫不断后退，直到后背砰地一下撞在门上，才惊觉已经无路可去。

        她又追两步上前，跟在齐珩后，质问：“君子不欺暗室，你趁我入睡，同榻而眠的时候有没有自重？不问自取即为盗，你窃走我手帕的时候有没有自重？”

        平白听了这些话去，张尚只恨不得自己即刻又聋又哑，他还是一回见长孙殿下出这样可怕的脸色。

        小舅舅在门外，小情侣在不可描述，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先为七斤盐CP摇旗呐喊！

        拇指按压在她的上来回抚摸，柔、温，竟叫他回忆起那夜的吻，可惜当时她睡熟了，不曾回应他热切的。

        “小郡主，请自重。”齐珩深深望了她一眼，佯装不懂，大步往殿内走去。

        他们挨得极近，几乎贴在一起，齐珩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扬起来。哂笑一声：“你说，还能什么？”

        突然屋外一阵喧哗，张尚似乎和什么人在说话，季矜言从错愕中回神，辨认着那声音。

        “我自重？”她的嘴都在发抖，显然气极，失去了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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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藏我的帕子什么？”

        他上还沾着冰雪的寒气，微凉的手背过她的脸颊，轻轻摩挲：“这里只有我们，还装什么呢？你居心叵测地引诱，不就是等着我失控吗？”

        ――――――――――

        齐珩倒想看看，她还要怎么遮掩。

        季矜言何曾与男子如此亲密过，齐珩的压迫感笼罩在她上，这才察觉到危险，几乎都要哭出来：“……殿下，我、我错了！我认错了东西，不该毁你清誉，此事，此事误会一场而已。”

        她听见了希望，那是齐峥的声音，转就要推门：“小舅舅！我……唔――”

        季矜言整个都在燃，血气涌到面上，拇指紧紧按住食指，指尖都泛白。

        “不在就不在，你这么紧张什么？我去里面坐着等，还不行么？”

        她伸手要去捡，不料却被齐珩抢先一步。眸光交汇，只见他眼底一片深邃墨色，修长的指拈起手帕，不动声色地进了袖口，仿若无事发生。

        齐珩俯下凑近，两不过分毫距离，他甚至能够清晰地闻到，从她领口往外散的沁香。

        殿门被关上的一瞬间，季矜言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混账话，她不敢去看齐珩，咙口正惶惶地动着。

        一番莫名其妙的话语叫她噤若寒蝉，季矜言整个人不可置信地望着齐珩，脑子里一片混乱，一动不动。

        剩余的音节被齐珩尽数吞咽，他用力握住她的手腕，举过了，将她紧紧抵在门上，失控的望凝在上，如狂风暴雨一般占有着，掠夺着。

？

        如果还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那她就是个彻底的傻子了，季矜言隐忍着愠怒，伸手摊开在齐珩面前：“还我！”

        背着光，他的脸色晦暗不明，只觉得笑声森寒，齐珩眯着眼看她。

        ……